“爹!爹!您可来了!“
赵衙内赵天放如同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跑到赵德才身边,指着苏墨三人哭诉道。
“爹!就是他们!他们殴打官差不说,还打我,您快把他们抓起来!”
赵德才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衙役和家丁,又看了看儿子红肿的脸颊,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目光阴鸷地看向苏墨三人,厉声喝道:
“何方狂徒?竟敢在本官治下殴打官差,袭击官眷!来人啊!给本官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他带来的十几名衙役立刻抽出腰刀,将苏墨三人团团围住,杀气腾腾。
围观的百姓见状,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后退。
所有人都觉得,这三个外乡人完了。
殴打官差,袭击县太爷公子,这简直是弥天大罪!
就算他们武功再高,还能对抗朝廷官府不成?
然而,面对县令的呵斥和衙役的包围,苏墨却依旧面色平静。
他甚至轻轻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与他无关。
“格杀勿论?”
苏墨抬起头,看向赵德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这位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赵德才被苏墨那平静中带着威严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凛,但随即又被怒火淹没:
“狂妄!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本官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几时!拿下!”
衙役们闻言,就要上前动手。
“且慢。”
苏墨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块巴掌大小,通体漆黑,雕刻着繁复云纹和龙纹的令牌。
他将令牌亮在赵德才眼前,语气淡漠地开口。
“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那令牌在晨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正中央是一个相字。
赵德才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然后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
他死死地盯着那块令牌,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斗起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作为大虞的官员,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块令牌!这是当朝宰相的身份令牌!见令如见人!
可这宰相怎么会出现在清风县?还穿着这样一身打扮?
苏墨在亮出身份后,没想到这县令在最初的震惊和恐惧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算计。
赵德才跪在地上,眼珠飞快地转动着。
他看看苏墨那身普通的打扮,又看看周围那些不明所以的衙役和百姓。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这里是清风县,是他的地盘!
天高皇帝远,只要他一口咬定苏墨是假的,那苏墨就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也无济于事。
赵德才猛地抬起头,脸上那徨恐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他指着苏墨手中的令牌,大声喝道:
“大胆狂徒!竟敢伪造宰相令牌,冒充朝廷命官!此乃诛九族的大罪。”
“来人啊!给本官将这三人拿下!”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刚刚还在为苏墨身份暴露而瑟瑟发抖的赵天放,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跳起来指着苏墨骂道:
“好啊!原来是假的!爹!快把他们抓起来!竟敢冒充宰相,罪加一等。”
围观的百姓也面面相觑,有些糊涂了。
苏墨看着赵德才那副色厉内荏、试图颠倒黑白的模样,心中只觉得可笑。
他倒是低估了这地方官的胆量和无耻程度。
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和性命,竟然敢指鹿为马,污蔑当朝宰相。
吴风行和馀鉴水闻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