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顿了顿,继续抛出更惊人的想法:
“此外,银钱流通至关重要,臣建议,同时成立皇家钱庄。”
曹文昭更加疑惑,“民间钱庄众多,朝廷为何要自己办?”
“此钱庄非彼钱庄。”
苏墨笑道。
“皇家钱庄,将来要成为天下钱庄之首。它不仅可以存取借贷,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发行一种由朝廷背书、全国通行的银票,逐步替代沉重的金银铜钱,方便商旅贸易。”
“同时,通过钱庄,我们可以监控天下的金银流动,哪个世家突然调动巨款,哪个地方官银有异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通过钱庄,以极低的利息向百姓和小商人放贷,促进民生,同时也能吸纳民间闲散资金,用于朝廷国库支出。”
这一番超越时代的金融理念,听得曹文昭目定口呆,他仿佛看到了一幅全新的蓝图,但又觉得其中风险巨大。
“这银票,百姓会认吗?若是有人大量伪造,又该如何?”
“初期自然需要强力推行,并与实物金银挂钩,创建信誉。”
“至于防伪,臣自有办法。”
苏墨自信地说。
“陛下,这是掌控经济命脉的最好方式。一旦成功,叶林渊之流依靠传统商贸和钱庄创建的势力,将不攻自破。”
曹文昭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量。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既兴奋又徨恐。
“苏墨,你所言,确实令人振奋。但这一切变革,需要时间,更需要大量的激活资金。”
“在你所说的皇家商帮和钱庄产生效益之前,国库空虚的问题如何解决?”
“总不能一直指望你的生意吧?”
“况且,北蛮那边结盟,也需要物资支持,这又是一大笔开销。”
苏墨看着皇帝,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陛下,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钱从哪里来?现成的就在那里。”
他抬手,做了一个下劈的手势:
“抄家!”
曹文昭脚步一顿,瞳孔微缩:
“这叶林渊及其内核党羽的家产自然要抄没,但这会得罪太多人。”
“陛下,既然已经撕破脸,又何惧得罪?”
“叶林渊盘踞朝堂多年,其党羽遍布各地,家资巨万。”
“抄没他们的家产,足以充盈国库,支撑变革初期的所有花费。”
“而且,这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借此清除一批顽固势力,为新政扫清障碍。”
“这叫搂草打兔子,一举两得。”
他看向皇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陛下既然都把臣推到这首辅之位了,臣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该得罪的人,迟早要得罪。”
“臣都不怕,陛下还怕什么?”
“难道陛下还想回到过去那种仰人鼻息、束手束脚的日子吗?”
曹文昭被他说得老脸一红,随即一股豪气涌上心头。
是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尤豫的!他重重一拍桌子:
“好!就依你所言。”
“朕给你撑腰!你放手去干。”
带着一身疲惫,苏墨回到了自己在京城的府邸。
夜色已深,府内却灯火通明。他刚踏入大门,几道倩影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为首的是魏灵儿,此刻俏脸上满是惊惶和后怕,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一把抓住苏墨的骼膊,上下打量:
“相公!你没事吧?”
“我听说你带兵闯进京城,把叶首辅他们全都抓了?”
她语速极快,眼圈都有些发红。
紧接着是柳玉茹和柳玉姝姐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