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静妧慢慢服侍着太皇太后用了药,又给她喂了蜜饯,嘴角轻扬着道:“朝云是个嘴笨的,不过是蒙受着太皇太后抬爱,太皇太后喜欢朝云,才将朝云着笨嘴拙舌的看做是心灵嘴快。要不说太皇太后疼朝云呢。”
太皇太后眼角笑意深深,本有些郁郁的心神此刻尽皆化了去。
“看太皇太后您笑得欢喜,朝云心里也是高兴儿。不如趁着您身子爽利,朝云陪您出去散散心吧?”萧静妧放下药碗,眉眼弯弯道。
太皇太后心情正好,又素来宠爱她,又岂有不应之理。遂由宫人们服侍了一番,披了绣着丹鹤朝阳图案的厚锦披风,脖间围着黛墨色的紫貂皮毛领,手上又拿了岫玉瑞兽祥纹手炉,谨防受了一丝寒气。
太皇太后上了岁数,不喜人多伺候,且又萧静妧在一旁作陪,是而只带了两个宫女。
“如今的天儿还冷着,不宜多出来走动。待来年开了春,莺啼燕舞之时,京郊一带必是繁花锦簇。太皇太后若肯赏脸儿,便带朝云去好生玩一玩,也得个乐哉快活。”
太皇太后扶着她的手笑道:“你倒是肯为我这老婆子花心思。”
萧静妧面上娇憨:“太皇太后待朝云如亲孙女,朝云的祖母过世得早,朝云未体过祖孙同欢。如今得了太皇太后这般看重,乃是朝云莫大之幸,无论怎样花心思,都不过是略表寸心罢了。朝云不敢欺瞒太皇太后,在朝云心里,早就当您为亲祖母侍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