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燧人氏别出岔子便好。"
飞廉散去指尖凝聚的妖力，将神念铺展向千里之外。巫族冲霄的血煞之气与在其威压下艰难跋涉的人族群落，如同画卷般在识海中展开。
燧人氏高举火把走在队伍最前端，人族各部汇聚成蜿蜒长龙，向着未知的荒原开启永恒流徙。
"终于结束了？"
许夜重重吐出胸中浊气，舌尖残留着铁锈般的腥甜。他强撑颤抖的双腿抬头望去，云层间那道睥睨天地的身影依旧令他目眩。
大罗金仙的分身便足以碾碎他千万次，而圣人只需开口便能令其退避三舍——这种境界差异让他喉咙发紧。
"若是能触及圣境"
"人族命运，又何须这般如履薄冰？"
他暗自攥紧掌心。作为后世穿越者，他比谁都清楚这方天地早已断绝圣路。或许唯有效仿盘古以力破道的古法，但那位创世神只最终都陨落在这条路上。
好在识海中的金色符文轮盘正在缓缓转动，只要不断收集词条进阶，谁说不能走得更远？
通天教主注意到青年眼中燃起的道火，唇角扬起微妙弧度：
"你名峰？"
"既为求圣庇护而来，何故未见便走？"
许夜抚胸行礼："圣人心念通达万物，赐我千年悟道机缘已是厚恩。"话中虽未直言，却巧妙点出了老子闭门不见的因果。
昆仑深处传来悠长叹息，那道始终关注此处的目光终于消散。
可惜了这颗璞玉。若无人族气运加身，纵使牵扯无量劫数他亦愿出手护持。但背负着三界最沉重的因果锁链，纵是圣人亦要忌惮三分。
"可愿入我截教门墙？"通天教主突然开口。
玄都端坐昆仑之巅的眉梢微颤，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珏，目光遥遥投向丹气缭绕的兜率宫，又在须臾间别过头去轻叹一声。
这回您可看走眼了。
那本该是您座下的麒麟儿啊！
"弟子求之不得！"
许夜胸腔里翻涌着惊雷般的心跳，叩首时衣袂竟沾上青石台凝结的朝露。那位执掌诛仙剑阵的圣人，在三界杀伐之道堪称巅峰，座下八名亲传更是个个能以一当百。
单是那套非四圣不可破的诛仙剑图，就足以令万族俯首。若非人教那位太过超然，这位截教之主本就是他觐见名录的首选。只是从未奢望过，那等传说中的机缘会落在自己这个无名小卒身上。
毕竟通天教主择徒，最重"缘法"二字。
"自此刻起，你便是我第九位入室真传。"
青袍道人信手轻摆，殿前云海骤然掀起狂澜。待许夜睁眼时，足下已踏着碧游宫九重玉阶。四周灵气凝成青鸾火凤之形，在十二根盘龙柱间翩然起舞。
这便是圣人手段——弹指间横渡三十三重天阙。望着宫阙外接踵而至的朝圣身影，他恍然惊觉此刻所立之处，正是日后万仙来朝时都要叩拜的圣地。
馥郁的先天灵气涌入经脉，体内暗伤顷刻间消散如烟。通天教主端坐七宝云床，指尖勾动间天象骤变："你以凡胎修行千年，终究缺了个道号。"
"今日赐你''玄霄''之名，愿你有朝一日能登临九霄之外。"
话音未落，两道异宝破开虚空。左侧玉简篆刻着盘古开天图纹，右侧血玉瓶内似有洪荒凶兽在咆哮。
"你身怀两件先天灵宝，倒是不缺护道之物。"圣人目光似能洞穿三界，"巫族血脉虽强，你却只知蛮力冲撞。这玉简存有盘古真传的混元九转玄功，辅以本座参悟的诛天剑典。"
"至于这三千妖王精血"他屈指轻弹玉瓶，瓶身顿时泛起猩红纹路，"足够你熔炼出撼动九幽的体魄。"
许夜捧着异宝的手掌微微发颤。这两件圣人所赐，怕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