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
颜十七摊在腿上的书却再也看不下去。
赵翀也挺难的啊!
又是皇上的侄子,又是皇上的外甥,这样的双重身份搁在卫国公府,的确够让卫国公世子忌惮的了。
为了让自己摆脱无心于世子之位的嫌疑,便只能一退再退,先是跑到西南去打蛮夷,后又亲自跑到莒州治瘟疫。
时刻都有可能把命搭上啊!
仅仅就是为了向他的大哥证明,自己醉心于仕途权势,根本就对那世子之位不感兴趣吗?
有的时候,出身高了,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想想一个明明可以走祖宗荫泽之路的人,却被逼着去熬夜苦读走科举,颜十七的心里就莫名的生出了疼痛来。
风光无限的赵大人身后,原来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啊!
第二日,高老爷子前脚进了宫,颜老夫人便后脚进了高府,身边服侍的是颜三夫人范氏。
高老太太和关山月在花厅接见了她们。
互相见礼后,分宾主坐了。
高老太太不说话,关山月也不说话,一时间居然冷了场。
颜三夫人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一路走来,高府还跟从前一样呢!”
这纯粹是没话找话了。
关山月扯动唇角,“是吗?看来,三夫人从前是来过府上的了。我们家老爷子本来说要修葺一番的。我想想,没那个必要。这宅子有些小了,倒不如再买个大一点儿的,再好好布置一番。”
谁都知道江南关家不缺银子,那她就把自己最优势的一面摆出来。
清流之家一面瞧不起商人,一面却又被银子憋屈着,这就叫虚伪至极。
她偏就要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财大气粗来!
果然,对面的婆媳就露出了鄙夷的神情来。
颜老夫人道:“府里的人口不多,还是住不下吗?”
范氏道:“是不是我们家十七在这里,占了哪位少爷的居处啊?”
婆媳俩一唱一和,直接把话题引到了此行的目的上。
关山月微微一笑,“是我们亏待了槿儿!居住在外祖家,居然没有座像样的绣楼给她住。我们老太太,想起这事,就忍不住的抹眼泪。觉得愧对槿儿,还总是念叨,槿儿这要是住在颜府,人家肯定把最好的绣楼给槿儿住。”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高老太太别看平时糊涂,到了关键时候倒也不会帮倒忙。“老姐姐当初求娶我们家夕娘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疼,这么多年,我一直相信老姐姐的为人呢!”
关山月都要对自己的这个婆婆第一次生出崇拜了,就算说出这么一番话是出自真心的,但在听的人那里,也变了味。
曾经答应的话,做到了,就可以坦然。做不到,那可就是打脸了。
颜老夫人干咳了两声。
“老夫人赶紧喝口茶压压!”关山月关切的道,“这是身子不舒服吗?”
范氏趁机接过话去道:“我们家老夫人自从入冬后,就感染了风寒。一直断断续续的咳着,颜嫔从宫中派了太医来瞧了好几回了,一直嘱咐不能见风。这才刚见好,就因为挂念着十七,非要来看看。十七怎么样了?身子骨可是好些了?”
关山月冷笑,哪会听不出这是在为颜老夫人迟迟没有登门找的借口。居然还把颜嫔给搬了出来。
以为颜家出个颜嫔就算是皇亲国戚了吗?
说出去,也不怕外人笑掉大牙。
“槿儿自打进京后,就一直惦记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