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用力,有些害怕一用力会惊吓到她。
顾南音抬手搂住了男人的腰,小手稍稍着收拢,她将脸埋进了男人的怀里,呼吸着男人身上那清淡好闻的气息。
属于男人身上熟悉好闻的味道,却让她有了些晃隔如世的错觉。
太久了,在梦里隔了太久了。
她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跟了三个月,她能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她能摸到他的身体,却感受不到他的温度,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气息。而他也是一样,看不到她,感觉不到她。
眼睁睁地看着男人黯然伤神的模样,看着他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她的心也跟着撕扯得厉害。
这是她深爱着的男人怎么舍得看着他难过。
她明明就在的,只不过是天人两隔了而已。
顾南音抬起身子,鼻子发酸,被男人抱在怀里越发地觉得委屈,她撇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陆延赫--我好害怕,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再也碰不到你!”
陆延赫低头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抬手顺着她的肩膀,连着安慰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在你面前吗?”
顾南音在男人的怀里,眼泪却越掉越多,她在他的怀里摇头,她是真的害怕。
那个梦太过的真实,就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让她一想起来就觉得后怕。
陆延赫垂眸盯着她看,黑沉的眸里带着别样的温柔。
他握住她的小手拉起,朝着他的脸上摸过去,“南音,你摸摸——我在你面前,真真实实地存在——”
顾南音手下触碰上的肌肤温热,她眼底的泪意还止不住。
陆延赫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面颊,喉头稍沉,“是我的错,让你等了太久,担惊受怕了太久。没有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听到男人一个劲儿把罪责往着自己的身上拦,顾南音抿唇笑了,那双眼眸弯了上去。“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自己。我不该来这里的。我不该任性把你丢在那里,一个人跑了。我明明知道痛的人不只是我,但我却自私抛下你。”
“陆延赫,我想回家了,回我们的家。你知不知道,我每到一个地方都很想你,仿佛已经成了习惯,戒不掉的习惯。我现在才发觉自己究竟是有怎样地爱你!我梦见我死了,我在你的后面跟了三个月,我能看得到你碰得到你,你却感受不到我也看不到我。陆延赫,我好怕!我害怕那样的梦成了现实。”
陆延赫心疼地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的唇角,他的黑眸深邃成一滩浓墨,“不会的,那样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信我!你死了,我怎么独活?所以我会尽全力护你周全。”
闻言,顾南音眼底泪花闪烁,她圈上了男人的脖子,认真地凝着男人的眼。“陆延赫,答应我,如果我真的那么背有一天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死掉了,你要好好着活下去,否则我做鬼都不会安心,你知不知道?你颓废消沉只会让我的心跟着疼。你知道那个时候我的心有多疼吗?我疼得快要再死一次,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看着你消沉,我却束手无策。我后悔离开你,我那个时候就在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再如何的疼,我都不会离开你,不会离开安城。”
“你是我深爱的男人啊——你在我的眼里始终就那样一个身份!”顾南音抿了唇角,不管是谁的儿子,他在她的眼中只有陆延赫这样一个身份。
她的小手轻轻地蹭着男人的脸部的刚毅线条挽唇笑,她找到了正确的定位。
陆延赫轻蹭着她的柔软的小手,“做不到,想要我不痛苦,就别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