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欣容飞巴黎的飞机已经起飞,顾南音送完便走出了机场大厅。
她抬眼看了眼外边的天空,湛蓝湛蓝的,红唇挑了挑她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过这片天空了?
夏妈妈说,人活着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活,做事只要无愧于心就好。别被太多的事情绊住而错过了沿途的美丽风景
该放下吗?她也想那么想过,但人家揪着她不放,她有什么办法?太多的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她有她要守护的东西,有人想从她的手里抢去,她又怎能坐以待毙?
接到了陆延赫的电话,他约她一起吃饭,顾南音想起之前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情,没多想便应了下来。六点,loft餐厅。
她知道,哪怕只是利用的关系,她也不能和他现在就闹开。
蓦地咬了唇,那种淡淡的刺痛却更让她觉得清醒了不少。
六点二十分,等在餐厅里的男人终于有些做不住了,抬手频频地看手表。
电话打过去,响了十几下才被接通,顾南音的声音有些微弱,她一手抚在方向盘上,一手拿着手机,“陆延赫——”
“你现在在哪?”男人挑眉,语气有些严肃。
顾南音抬眼看了下外面苍茫的景色,咬了咬唇,“我不知道在哪里。我迷路了——车也抛锚了!”
她明显地听到那头男人那有些粗的呼吸声,委屈地撇嘴,她怎么会知道会这样,“你别生气!大不了我下次请你。”
“你这边的大致方位知道吗?”陆延赫不耐地揉了揉眉心,这个女人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南音想了想,“从机场到市区的那条路正在检修,我担心你会等得不耐烦就抄了小路。只是现在我发现这里连GPS都找不到。”
男人拎了外套,起身便往外走去,一边问,“我马上过去!”
“好——”顾南音顿了顿,才弱弱地开口,“你别挂电话好不好?我有些怕!”
这边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一点灯光都没有,她又不敢打开车灯,心里怕得要死。
该死!男人低咒了句,才对着那头回应,“不挂,你把车门锁好。”
“嗯!”顾南音重重地点头。
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陆延赫上了车,打了个电话给齐放,不到十分钟就收到了短信,看了眼上面的地址,男人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些。
换上蓝牙耳机,那头是柔柔的女音。
“我跟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吧,我妈妈说我小时候很皮,我们家的事业又在上升期,爸爸又很忙,但我因为看着电视里的小朋友有大马骑,我也总是缠着爸爸要骑大马,爸爸被我吵得没办法,也总是顺着我。后来…………”顾南音絮絮叨叨地说着,没听到那头的声音,便润了润唇,小心翼翼地问,“陆延赫,你有在听吗?”
男人轻嗯了声,“我在听,你继续说——”
不知为什么,听着男人的声音她的那颗心便会平静些下来,弯了弯唇角,调整了下坐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再继续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讲,她讲的全是小时候的事,那个时候妈妈还在。
她的妈妈是个十分温婉的女人,她是世家小姐,满身的傲气,最后却选择了当时一穷二白的爸爸。遭到慕家的强烈反对,最后不惜断绝了父女关系毅然地嫁给了爸爸。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能让一个娇娇小姐抛弃了富裕的生活,而甘愿过上苦日子。
但在妈妈还在的日子,她过得很幸福。自从妈妈离开了,她的世界跟坍塌了一般。妈妈过世的第三年,继母进门,更是带了一个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