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
“好，我知道了！”谢靖秋并没有生气，“手术结束后，记得吃东西！”
“恩！”苏念点了点头。
挂了电话，苏念强忍着泪水回到长椅前，她的暴露等级评估报告就已经出来了。
苏念的暴露等级是一级暴露，暴露时间短，暴露源轻度，给出的建议……并不需要使用防预性用药，只让苏念注射了注射免疫球蛋白，实在不放心，第四周和第三个月后可以复查一下，就没问题了。
医生说，按照他的经验，苏念这个伤，应该是没有关系的……
可能是当时苏念太紧张了，只划破了一点点皮……没有什么大问题，让苏念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妇产科整个科室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但苏念还是没有放下警惕心。
……
陆心妍被李教授骂过之后，立刻就来找苏念了……
她一见苏念就吧嗒吧嗒掉眼泪，如果不是她拉了苏念那么一下，苏念也不会受伤！
“没事儿，暴露等级都出来了……第四周和第三个月后复查一下就行了！”
苏念明明都已经是眼眶通红了，却还在安慰陆心妍。
害怕是人之常情，那是本能……
就算他们都是医生，也不是圣贤，人性会本能的先保护自己，况且……陆心妍能去拉苏念一把，也是好心。
不知道这一阵子……苏念怕是不能上手术台了！
陆心妍挽着苏念往办公室走，小心翼翼……一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两人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苏念就看到了站在她办公桌前，正把什么东西往苏念桌子上放的谢靖秋……
苏念脚下步子一顿。
谢靖秋抬头，看到苏念的那一瞬间，一脸疑惑。
苏念心更加慌了，她对谢靖秋撒谎了……
谢靖秋把塑料袋放好，收回手……双手插兜，那双深邃眉弓下……高深莫测的眸子，看向苏念。
……
苏念还未来得及脱下白大褂，她和谢靖秋坐在车内。
两侧车窗都开着，气氛却格外的沉寂压抑。
苏念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指上被处理过的细微伤口。
谢靖秋和苏念通电话，知道苏念要手术之后，担心苏念从手术台上下来后会筋疲力竭不想出去吃东西，想了想便去蛋糕店给苏念买了一块儿蛋糕，和几盒精致的小点心、酸奶拿过来，下了手术台……苏念可以先垫垫。
谁成想，谢靖秋这儿刚到苏念的办公室，就看到苏念回来了。
显然，苏念中午没有手术。
知道苏念撒了谎，谢靖秋也并没有特别不高兴，他只想问清楚原因。
谢靖秋从储物盒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咬在唇边……
清脆的打火机声响起，苏念余光可以看到一阵白雾升腾。
谢靖秋随手把打火机丢在中控台，一个平常随意的动作，却让苏念身体微微一僵。
谢靖秋把香烟从唇角移开，单手搭在车窗上，眉心微紧，悠远的目光看向医院大门，等着苏念解释。
自打上一次苏念说过谢靖秋抽烟的问题之后，谢靖秋和苏念独处时……都避免在车内这种密闭的空间里抽烟。
他这么做……是在借抽烟，向苏念表达自己的不满。
苏念不吭声，咬着下唇……小手紧紧扣着身下的真皮沙发座椅。
车厢内良久的沉默，让气氛一度变得更加压抑，仿佛随时都有让人缺氧窒息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