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那天他从赵县回来,在公司开了一天的会,然后突然就晕倒了。一开始医生以为他只是过度疲劳导致的深度睡眠,后来查出来长了瘤,才知道昏倒的真正原因。
嫂子,我哥他很累,他一个男的,他肩上责任很重,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也只能自己承受,甚至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怕他们担心。
但他是人不是神,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可以自己搞定的,这次他生病了,一开始每个人都不知道,要不是许磬去医院问的顾医生,估计到现在,所有人都还蒙在鼓里。”
已经到了病房门口,陆彦均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转身看幼琳。
医院里很安静,所以他的声音听在幼琳耳朵里就异常清晰,幼琳很了解霍泽南那个人,他就是那种好事大家分享,坏事自己一个人扛的人。
就好像两年多前他去见了谌子萱,那么难受一件事他都自己兜着,难受也好,难堪也罢,都是自己一个人消化。幼琳不喜欢这个样子的霍泽南。
推门进去,幼琳走前面。
陆彦均跟在身后,怀里抱着最近因姑奶奶伙食开得好而胖了不少的锦年。
……
……
病房里,穿病号服的男人打着点滴,他阖着双眼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幼琳放轻了脚步进去,没想过要打扰他,可是锦年一声惊呼“爸爸”,彻底的把他给喊醒了。
锦年看见自己爸爸躺在那里,她懂,穿这个衣服,挂着吊瓶,那就是生病了。
锦年在陆彦均怀里扑腾,要去爸爸那里。
而霍泽南,睁开眼睛就看见幼琳和女儿都在,那一刻是惊喜又意外的。
但是看见幼琳平静的表情,以及陆彦均不需要解释都能让他看得懂的眼神,他知道,是他去把她们俩接回来的。
霍泽南胸腔内一股热血再往外冲,眼眶灼热,有那么一丁点要热泪盈眶的感觉。
“宝贝,爸爸生病了,在输液,等爸爸输完液再去爸爸那,好吗?”
陆彦均哄着孩子。
但锦年不干,死活都不干,要知道爸爸可是她最爱的男人呢,和妈妈再亲,也是把爸爸排在第一位的。
是啊,锦年就是这么偏心,不管妈妈再怎么疼她,她就是那么爱她的爸爸,尤其是再分开这么多天之后再见到爸爸,哪里能阻止她奔向他的怀抱。
但这会儿,霍泽南的确是没有力气去抱孩子,去哄孩子了。
“爸爸,我要爸爸!”
锦年开始呜呜的哭,幼琳在原地站了一阵,从陆彦均手里把孩子抱过去,“给我吧。”
幼琳把孩子抱到霍泽南床前,没忘了叮嘱孩子,“美眉,爸爸现在在输液,你只能看,不能碰,好不好?”
锦年双手摸着床边,站在地上,一双大眼睛含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点了点头,“好。”
锦年还是很懂事的,妈妈不让碰爸爸,那就不碰好了,用眼睛看总是可以的。
这个月,还有几天锦年就两岁了。
锦年可以把话说得很清楚,哪怕没什么逻辑,但她仍然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了,“爸爸,坐车很久回来我们。”
霍泽南都听得懂的,含笑点着头,空着的那只手摸孩子脑袋,“坐很久的车回来,累了是吧?”
锦年笑笑,摇头,“不累。”
霍泽南凑上去,吻了锦年的额头。
爸爸的吻,真是又温暖又温柔,胡渣扎得人痒痒的,但是是爸爸,锦年就会笑得非常甜。
她太爱她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