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咧开嘴笑起来,手从裤袋拿出来,环在了她的腰上,“是因为我很少在家,很少碰你,你心里不舒服了,才会这样疑神疑鬼?”
他轻轻的笑出声来,那语气,不疾不徐的,完全没有因为幼琳两句话影响了心情。
现在的霍泽南,幼琳更加捉摸不透了。
完全不知道他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是假,幼琳不踏实,只想要他看着自己说句真话而已,但他一开口,幼琳听见的,只有戏谑。
霍泽南放开她,转身去了阳台上。
他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淡淡薄烟从唇边徐徐呵出,他眯了眼,目光深沉的目视着前方,幼琳站在他身后,他那冷清的背影令她心头发凉。
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可能会不自信,这样的不自信,大多来自丈夫的冷漠。
幼琳也会不自信,因为,霍泽南已经很久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好听的话,没有给过她一个温柔的眼神了。
“晚上在家吃饭吗?”
幼琳走上去,站在他身侧,问他。
霍泽南吐了口烟,低头看她,“六点钟跟朋友有个饭局。”
“哦。”
幼琳点点头。
站了一阵,发现确实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幼琳跟他笑了一笑,说,“我去隔壁看看锦年。”
可就在幼琳要走的时候,霍泽南,拉住了她的手腕子。
幼琳回头,对上他的沉沉黑眸,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眼睛越来越深了。
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可是下一秒,握着她的那只手,渐渐的松了开,他对幼琳说,“去吧。”
幼琳怔了好几秒,这才转身,从阳台上进了屋,又从这间卧室出去了。
男人背靠着栏杆注视着她的背影,冷清的一张脸没有任何温度。
良久,他再次转过身去,望着远处青山。
他还记得,那天谌子萱将那个文件袋递到他面前时她那张讽刺的脸,她的表情,他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说,这就是你深爱的女人,她就是用这种方式回报你的。
她说,霍泽南,在你以为自己可以为她守身如玉的时候,她在美国,已经彻彻底底的做了别人的女人。
他亲眼看见的那些东西,有好长一段时间,日日夜夜的在他眼前出现,他没法忽视那种当头一棒的钝痛感——他终于发现自己还是不够大度,明知道会发生的事情,可那样的事情用一种证据的形式被人揭露在他眼前,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
烟头已经堆满了烟灰缸,他站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而幼琳,从这间房出去之后,就没再进来过。
他以为幼琳是在他这里受够了冷漠终会心灰意冷,但不是的,幼琳只是想着他可能累了,想要给他一些私人空间,不想打扰了他。
从阳台进去,他去了盥洗室簌了口,见时间还早,他打算睡个午觉。
早上从上海出差回来,公司没有要紧事情,就让助理开车把他送回家。
确实是累了。
这两年很拼,一半是因为自己初入商海,另一半,则是因为和幼琳心存隔阂导致他想把时间都用在工作上。
夜深人静蹲在床前看幼琳那张安静的睡颜时,他总是忍不住要伸手去摸一摸她的脸,这个时候,他会反问自己,幼琳,她又有什么错呢……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是彻底清醒的。
三点钟,霍泽南躺倒了床上。
睡之前他看了一眼手机,上了个闹钟。
幼琳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