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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荟如想来,霍舒城不让,她便只能在家待着等候发落。
此时幼琳一身黑衣牵着小远站在不远处,在众人视线外,她来送老太太最后一程。
霍泽南是知道的,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幼琳事先和他说了,让他别管她,葬礼过后先走就是。
谌子慎也知道她来。
爱一个人时,可能方圆百里内都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亲友一个个散去,谌子慎走最后,因为他知道幼琳肯定会等那些人走后再到墓碑前看老太太。
几分钟后,人陆陆续续走完了,幼琳这才牵着小远过来。
谌子慎是在幼琳把白菊花放在墓前之后才出现的。
“老太太知道你来送她,一定会很高兴。”谌子慎说。
说话间他已经将手搭在了小远的肩头,在望着小远笑。
小远几天不见谌子慎,一见面就要他抱。
谌子慎抱起孩子,对幼琳说,“送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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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心里有疙瘩:为什么爸爸要说送我和妈咪回去,难道他不用回之前住的那个地方了吗?他不用去见爷爷奶奶了吗?
小远心头一震,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车子开到了锣锅巷,谌子慎就不再开进去了。
小远和幼琳下了车,他也下了车。
他站在这对母子跟前,眼中一如既往笑意盈盈,习惯性摸小远脑袋,指尖那温柔,是来自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
“好了,就到这里了,小远跟妈咪进去吧。”
“爸爸你呢,你要去哪里?”
小远拉着他的手,已经有了哭腔。
谌子慎脸上依旧带着慈爱的笑,他双手扶着小远的两条胳膊,就这么蹲下来,他对小远说,“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以后,你跟着妈咪,要听她的话。”
“爸爸,你是不是??是不是要和妈咪离婚?”
小远已经哭了,仅仅拉住谌子慎的西装袖子,就怕他突然就走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谌子慎缓缓起身。
他低着眼睛,轻轻将孩子的手拉开,他没让幼琳看见他眼中的潮涌,“就这么着吧,我先走了。”
幼琳连看他最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木然的站在原地。
然后,她听见小远的哭喊声,那孩子一直在喊爸爸。
车门关上,小远的小手使劲的拍门,“爸爸,爸爸你不要妈咪和小远了吗......爸爸,爸爸......”
车开走了,小远哭着追了出去,嗓子都快喊哑了,“爸爸,爸爸......”
幼琳一个转身便看见孩子跌倒在地,趴在水坑里大哭大喊,可前面的车子早就走远了。
幼琳心里犹如针扎,垂眼就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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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瑜就这样人间蒸发了,幼琳要找她犹如大海捞针。
从军区大院搬走后幼琳回去过一次,想要问容婶方瑜的老家地址,但是容婶闭门不见,可想而知她现在是有多恨幼琳。
霍泽南让幼琳别急,他自己去找了容婶,容婶告诉了他方瑜的地址,但他带幼琳去了一趟,扑了空,根本就找不到人。
“找人需要个过程,慢慢来,不要把自己时间都耽搁在这件事情上了。”
送幼琳到锣锅巷的时候,霍泽南停车抽了支烟,安抚她,“我信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