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到袁艺的处分问题时,幼琳给予合理建议,“袁艺跟子萱一样,是团里的台柱,想必那些领导都知道她们俩,这次如果不去公演,领导问起来,不管给什么样的理由,好像都有失妥当。”
王主任说,“幼琳,这关系到你的利益!”
幼琳摇摇头,笑道,“其实,现在这种时候,参加任何演出我都没有太多心思,子慎躺在病床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我这样的状况去公演我怕我会发挥失常。”
沈君仪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幼琳跟前,抬手按住她肩膀,“我本来也想让你这段时间放假,但是又怕你失了这次机会——也好,也好,你留下,也多些时间陪他。”
“工作没了还可以做其他的,如果人没了,我怕我会遗憾。”
幼琳不爱谌子慎,他们之间这么些年,参杂着许许多多的感情,幼琳拿他当最亲最亲的人,和父亲一样,和小远一样,却永远没法和霍泽南一样。
这样的人,她不要他死,她不能亲眼看着他死,她要他活着,要他好好的活着,做不成夫妻,他们也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她希望他好,希望他健康,平安,希望他永远像一株高大的白杨树,高大笔挺,坚强屹立。
早上十点三十,文工团一行人坐上了去军区的车。
袁艺和谌子萱在这辆车上,幼琳站在楼上的阳台上,看着那辆车徐徐驶去,这才拿了自己的包,离开单位去医院。
谌子萱坐在倒数第二排,袁艺在她前面的位置。
袁艺回头看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给予任何的眼神回应,一直低着头,在上社交网站——袁艺跟身后的同事交谈了两句,同事便和她换了座位。
当袁艺坐在了谌子萱的身侧,她终于抬头,和她四目相对。
沉默在彼此的目光之间,她们的关系似乎也不复从前,这样的陌生和疏离,在没有任何距离的地方,像是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袁艺笑了一下。
那笑意中,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意思。
谌子萱置若罔闻,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我活了将近三十岁,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活得有多蠢。”
袁艺笑看着她的侧面,从她精致的五官中,硬是看出了女人的歹毒。
谌子萱并不理会她,她也不恼,不疾不徐的又开了口,“我怎么就那么相信你?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却理所当然的骗我,谌子萱,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要是不蠢,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利用你?”
谌子萱面不改色的,缓缓抬头看向她,只听她有条不紊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对袁艺说,“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厌,成天像只哈巴狗跟在我身后,真的让人极其厌恶!”
“谌子萱!”
“啧啧啧,哈巴狗发怒了呢……”
谌子慎再次低头,将视线转回到手机屏幕是,“省点儿力气吧,晚上还要接见领导,我劝你还是把你那不太聪明的榆木脑袋用在如何讨好领导上,说不定哪天你就飞黄腾达了。”
说着她还讽刺的笑了一声,又道,“也说不定,哪天我可能也会像只哈巴狗跟在你身后。”
她笑看着袁艺,笑得清浅无害,“说真的,被人黏着跟着那种感觉还挺好的,有个免费的跟班和保姆……”
袁艺坐在位置上,双手已经攥成了拳。
她的眼睛很红,像是在死命忍着那股子酸胀的情绪,也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她对谌子萱说,“本来我真的很想抽你,但是你这种人,我真怕脏了自己的手。”
”?谌子萱淡定的瞧着手机,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