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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和泽南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那小眼神儿,笑起来那乖巧的模样,真的,让人特别欢喜。”
老太太这几年一直在后悔,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非要拆散幼琳和泽南呢。
在幼琳和子慎离开的第二个星期,二儿子霍舒望车祸身亡,葬礼过后去寺庙里上香,上了三次,三次都有一根断掉。
老太太信佛,她觉得这是佛主给她的暗示。
霍舒望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难道这不是她罪孽深重而来的报应吗?
那之后老太太就很少出门了,一年到头身体没见好过,她常对容婶说她是气数已尽,只是老天爷不愿意收她,只因为她作孽太多。
“幼琳也不会承认那孩子就是泽南的,其实算算时间,也真是太巧了,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跟子慎有了孩子呢?”
老太太自言自语,容婶却不吭声,老太太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突然笑了,“阿容,其实我知道,我心里清楚着呢,当年,你不忍心带幼琳去医院打掉那个孩子,是不是?”
容婶沉默不语,一直低着头。
老太太伸手拉住她的手,笑道,“你做了好事,你是在为我积德。”
“老太太……”
容婶欲说什么,老太太挥了挥手,“出去吧,我累了。”
容婶转身出去,缓缓带上房门,在门口站了一阵,她飞快的下了楼去。
……
……
幼琳和小远在医院陪着童伟民,医院食堂的饭菜不那么可口,小远有些挑食,又怕妈咪生气,只得勉强吃进肚子。
小远想着晚上回去就能吃家里阿姨做的饭菜了,中午忍一忍就好。
小远吃完饭,幼琳带着他去洗手的时候,电话响起来。
是个座机号,她本来不想接的,犹豫片刻还是接起来了。
“幼琳,我是容婶。”
“……”
幼琳回国才换的国内的号码,容婶是怎么知道的?
幼琳客气道,“有事吗,容婶?”
“有事,有事!”
“您请说。”
小远洗好了手在原地等妈咪,幼琳往屋里偏了偏头,示意他先进去,小远便乖乖的进屋去了。
容婶在电话里将家里情况说了一遍,意思是,现在如果霍泽南和子萱离婚的话,会影响到太多人,看幼琳是不是能劝劝他,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两年熬过去。
幼琳靠着洗手台,不时的眨一下眼睛,静静的听着容婶说话。
容婶说话的语气,有些焦急了。
待容婶说完,幼琳这才开口,“容婶,我劝不了他,我也没有立场劝他。”
“幼琳,就当是为了孩子,那孩子,始终是要和泽南相认的,只是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泽南暂时不能和子萱离婚。”
“容婶……”
“老太太也已经知道了,知道当初我没有带你去打掉孩子。”
容婶叹口气,又道,“我这个人,也说不上有多心地善良,但是当年我做的那件事,到现在想起来我也没有后悔。那毕竟,是泽南的孩子,我当泽南是自己儿子一样,又怎么会真的舍得眼睁睁看着他的孩子还没见过这世界长什么样子就夭折?”
幼琳吸了吸气,“容婶,我很感谢你,你是我和小远的恩人。”
“恩人我做不了,我只是想求求你,去劝一下泽南,暂时,这两年不要提离婚,答应我好吗?”
电话里容婶的语气颇为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