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起肚子的孩子。
白言尔冷笑一声,冷眼看着那些佣人,淡淡道:“管家,开除她们,我不要她们了。”
管家一愣。
还是听从了白言尔的命令,因为南亦吩咐了,除了白言尔想要离开外,其余都听她的。
剩下的佣人们就不敢说白言尔了,只是见到她的时候,却忍不住颤颤惊惊,惹人厌烦。
夜晚。
白言尔抽筋醒了。
已经是春天了,但仍旧是寒冷的,但她却睡出了一身的汗,不仅仅是因为头疼,还因为腿的难受。
她蜷曲了一下腿。
心里缓缓升起了一种难耐的瘾,这几个月,她一直有这样的感觉。
想要抽烟。
想要吃止痛药。
却什么都吃不了,甚至开始孕吐了,连吃下去的饭都会动不动吐了出来,干呕得她撕心裂肺。
她的情绪很差,现下因为烦躁,用力地蹬了下腿。
才感觉到她的身旁睡了一个人。
那人醒了,半支撑着身体,低头看她,另一只手顺便打开了灯,拧起的眉峰像是薄薄的刀片,“怎么一头汗?”
他说着,从床头拿了纸巾,轻轻地擦着她的额头。
“头疼吗?”
“不是。”
“腿抽筋?”
白言尔还想否认,但是腿一软,南亦已经感觉到了。
他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让自己出去,却小心地不让冷风吹到白言尔,又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披上了外套,才掀开了白言尔腿部的被子。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地按捏着。
晕黄色的灯光从他的头顶倾斜了下来,照着他乌黑的发,仿佛也染了一层柔光。
侧颜温柔隽秀,尽管线条冷硬,现下却已经成了所有的绕指柔。
“这样有没有好点?”
白言尔鼻子有些酸。
她总是强装着自己很勇敢、坚强又冷漠,可是她的心永远都是这样柔软,又容易心软。
她骂自己没用。
越骂眼泪越是汹涌。
她拼命地提醒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有情没心,他对你只有情,没有心,他的心全部都拴在了顾若的身上,他很坏,他只会牺牲你,他对你一点都不好。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抵不上他的一个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就掩盖了所有的不好。
白言尔咬了咬下唇。
任泪水汹涌。
南亦抬眸,一怔,抿唇,又按捏了一会,才搂住她,“别哭。”
他吻在她的额头。
“乖一些,哭对身体不好。”
白言尔推开了他,“我饿了。”
现在的时间是半夜,佣人早睡了。
南亦没说话,漆黑的眼眸看了眼白言尔,像是有些犹豫,不过一会,他就下床穿衣服,“吃什么?”
“面条。”
“好。”
白言尔也跟着披上了外套。
南亦做饭的样子也是优雅和从容的,他有条不紊地从冰箱里拿出了食材,放在了水龙头下清理了一遍。
白皙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切菜。
然后开火,煮面。
白言尔靠在了墙上,看着他下厨的背影,手却有些痒。
她很久没有找到这样的感觉了。
想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