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千块,日子过得很是清苦。
隔壁老朱家就不同了,兄弟四人都不是好东西,从小就是村里的二流子,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是家常便饭,不过越是这种人越是吃得开,在村里便是横行无忌。
朱家盖新房,把墙头砌过来强占了刘家的宅基地,争抢宅基地、坟地这种事情,在农村很常见。
谁家的男丁多,拳头硬,谁就占便宜,农村人不喜欢经官动府,只愿意私了,一般的小事,能忍也就忍了。
刘大爷是小学校长,也算知识分子了,打了几次电话报案,可是乡派出所根本不来人处理,相反却把朱家兄弟惹来了,跑到老刘家推推搡搡,骂骂咧咧,正巧遇到伤还没有痊愈回家探亲的刘迎辉。
刘迎辉咽不下这口气,便和朱家兄弟打起来,他骨折的伤还没好利索,硬是以一对四,把朱家四兄弟打得抱头鼠窜,这回乡派出所出警的速度却是极其的迅速,一个小时后就来了辆警车,把刘迎辉拘走了。
他被捕以后,朱家兄弟耀武扬威的回来,跑进刘家破口大骂,把两只还未长成的小壳郎猪也给宰了,这才作罢。
“我草,欺人太甚了吧!”听到这里,脾气不怎好的涂胜难得的停下了吃喝,放下筷子皱眉的说道。
“风哥,我现在就过去收拾他们。”
“干什么先坐下,我让你去了吗?”楚云风板着脸问道。
“这场架到底是在朱家院子里,还是在咱家院子里?”楚云风忽然问道。
“是在咱家院子里,他们过来找事,把俺爹都打了。”姐夫答道,他是个戴眼镜的文弱书生,穿着老式的黄迹斑斑的衬衫,瘦的好像豆芽菜。
“朱家兄弟到底有什么受伤?伤的多重?”楚云风提出第二个问题。
“打架嘛,肯定要挂彩,不过肯定不算很重,他们四个都是自己跑走的。”
“打的时候,刘迎辉动家伙没有?”
“没有,铁定没有!”姐夫斩钉截铁的说。
大家都停了筷子,仔细听楚云风和姐夫的对话,就连锅屋里正拉风箱的大妈也停下动作,支起耳朵来听,他们都敏锐的感觉到,这位城里来的楚队长,有能力办这事。
“最后一个问题,刘迎辉被拘留了多少天?拘在哪里?”
“俺找人打听了,就关在乡派出所,到今天有二十天了。”姐夫答道。
“乱弹琴。”楚云风一拍桌子,“朱家四兄弟跑到咱家来打人,刘迎辉为了保护家人才动手,又没动用凶器,只能算正当防卫,凭什么抓人,抓了人也要有个说法才是,要么治安拘留十五天,要么刑事拘留十四天,案子要是严重,直接转看守所,移交检察院,就这么不声不响关在派出所算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分析,还真是这个道理,刘家一家人顿时对楚云风刮目相看,这大兄弟,懂法呀!
那是当然,怎么说楚云风当年也是警校毕业的,法律虽然是浅尝辄止,但最基本的还是懂的。
“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乡派出所看看,要个说法回来,经官动府咱不怕,哪怕官司打到县里,市里都没事。”楚云风拍了胸脯说。
大妈高兴地热泪盈眶,赶紧招呼女儿:“大丫,快去再杀一只鸡!”
“大娘,大姐,等我们回来再杀鸡也不迟啊。”楚云风笑着说道,众人起身跟着楚云风向外走去。
“他爸咱们二娃有救了!”
五子和吴慧祥开车,他姐夫坐在前排,带着楚云风他们去乡派出所办事。
派出所就在乡政府旁边,是个仿古式建筑,金黄色的琉璃瓦上,装着红蓝相间的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