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仅有的东西了。
剩下的,不是被法院拍卖,就是被债主抢劫一空了。
“你......”后面的话在他转身时就像被一把剪刀突然剪断了一般:“你的肩膀......”
他的睡袍是浅色的,衬托着肩膀上的血渍,尤为的触目惊心。
傅宁沛拿出手机打电话:“伤口裂开了,你来接我。”
藤原初直觉,那头的人是欧茶。
挂了电话,傅宁沛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转身坐到了对面的单人沙上,没受伤的那只手捏着眉心,闭着眼睛假寐。
见他好一会儿没有动静,藤原初试着挪动了下身子,缓缓的坐了起来。
只是床和衣服摩擦出的细微声音。
藤原初以为傅宁沛没听见,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对面跟个雕像似得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的朝着她看过来。
这个份上了,藤原初也不可能说再躺回去,指了指他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听他话里的意思,殴茶是知道他受伤的事的。
“昨天。”
昨天?
昨天她去了法院里听判决,之后又不想看到傅宁沛,在外面晃到晚上才回来。
那在楼梯上的时候,他还拉了她一把。
藤原初舔了舔干裂的唇,他右边肩膀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她也看不出来止住了没有:“家里有医药箱,我去给拿。”
傅宁沛又闭上了眼睛。
藤原初急忙穿着鞋子去楼下拿医药箱。
房间里没了动静,他才睁开眼睛,拿电话拨了个号,“不用来了。”
殴茶这会儿正坐在车上,这么冷的天气,她就穿了件吊带睡衣,外面随便裹了件羽绒服,光溜溜的两条腿还暴露着:“傅宁沛,你耍我玩儿呢。”
“有人上药。”
殴茶立刻就想到了藤原初,语气不善道:“你最好让她给你的脑子也上上药。”
挂了电话,藤原初已经小跑着上来了。
半蹲在傅宁沛身前,口干舌燥:“那个,有点疼,你忍忍。”
“忍不了。”
藤原初也不知道他伤成什么样了,但看这流血量,应该是不轻的。
此刻,她弓着身子,专心致志的解他衬衫的纽扣,自然的接过他的话:“那你叫出来吧。”
她怕弄疼他,凑得有些近,温热的呼吸就落在他的喉结上。
酥麻酥麻的。
傅宁沛舔了舔唇,看着她的根根分明的睫毛:“怎么叫?”
藤原初:“......”
她仰头看着他,似乎对他很无语。
如果细看,还能看到她脸上突然而起的红晕。
她静看了他一两秒,又低头去弄他的衬衫。
“伤口和衬衫黏住了,有点痛。”
本来想让他忍住,但又咽回去了!
“疼。”
轻轻的一个字溢出来,藤原初已经将伤口看了个大概,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跟人打架了?”
“嗯。”
“打输了?”
这模样,看着不像打赢了的。
“我一个人挑他们十几个。”
藤原初看着他的伤口无从下手,缝了两次针,这下又裂开了,可想而知,有多狰狞!
“要不,我叫医生来吧。”
“嗯。”
伤口要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