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苏乔将包裹上的雪花都拍落,又把伞顶上的雪抖净,吸了吸鼻子,走上前去。
屋子里因着雪光,倒也亮堂堂的,除了一堆废铜烂铁塑胶瓶子,一张只垫了几床旧棉絮的木床,一个简陋的灶台上面瓶瓶罐罐,中间摆着一个锈迹斑斑的炉头,旁边一个生锈的煤气罐。
老人看起来起码都八十开外了,身上裹着许多衣服,但没一件看起来暖和的,没有帽子,头上只围了一条薄薄的毛巾保暖。
陈秋倒是都说的老实话,看着眼前简陋到简直一无所有的毡房,及凄凄惶惶的老人,苏乔鼻子一酸,差点落出泪来。
她别过脸,不敢看老人,拿出身上的钥匙圈,上面有一把小剪刀。
利落地剪开包裹,她将里面一件深红色的、质地并不上等,但重量很沉的棉袄拿出来,掩下苦涩,微笑着说:“这是您孙女儿从外地给您寄过来的衣服,您快穿上,特别暖和。”
老人笑呵呵的精神很好:“这丫头,自己在外面吃好穿好就行了,管我一把老骨头做什么,都快踏进土里的人了,还怕什么冷?”
她倒开朗得很,却不知道苏乔一个外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心里都忍不住酸得发疼。
穿好后,苏乔缠着非给她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