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林熙和打来的。
郭楚寒清了清喉咙。“喂,熙和?”
“到家了?”
“嗯。你呢,准备睡了吗?”
“是啊。你也早点洗澡睡觉吧,熬夜对身体不好。”
她的叮咛,让郭楚寒心底一片暖意。这是他盼望已久终于得到的,他绝不放弃!“好。”
“那我先睡了,晚安。”林熙和寡言少语惯了,纵然两个人关系亲近了,她一时也改变不了。
“晚安。”
挂断电.话,郭楚寒从文件夹里挑出一张照片。那是今天帮熙和布置房子的时候,他偷.拍的。
镜头里,熙和正在铺床,抬头的刹那,被他捕捉到了。绝美的容颜,没有笑容,但眼神柔和。让这双美丽的眼眸只能看得到自己的存在,一直是他渴望的!
郭楚寒的拇指抚上屏幕,也仿佛抚上照片中人那倾国倾城的容颜。
十年苦相思,一朝梦想成真,为何却有那么多人跟他作对?难道真的是好事多磨?还是要以此来考验他的这片真心?
……
暗夜。
樊佑泽到的时候,裴以恒正在独酌。他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里,长腿伸展,姿态恣意而悠闲。但聪明的人在他面前都不敢大意,因为他犹如一头姿态优雅的雄狮,随时会一跃而起,夺人性命。
樊佑泽坐下来,看到他嘴唇上结痂的伤口,嘴角弯了一下。
裴以恒没有错过他的反应,剑眉挑了一下。“想笑就笑,不用憋得这么辛苦。”
说着,拿起瓶子给他倒酒。
于是,樊佑泽又清楚地看到了他手背上的十字形伤口。他身体前倾,凑近了看一下。“这又是怎么来的?”
“钥匙划的。”
裴以恒将手往他眼前送了送。“怎么样?很有艺术感吧?”
樊佑泽撇了下嘴角。“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no!”
裴以恒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是病得不轻,是病入膏肓。”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ofcourse!”
“她弄的?”樊佑泽觉得自己这问题有些多余。除了林熙和,哪个女人敢伤裴三少一根毫毛?就算敢,也只有机会划一下,绝对弄不出这个十字来。而且,只怕这会她人已经处在悔恨莫及,恨不得钻回娘胎重新投胎了。
“没错。”裴以恒端起酒杯,跟他碰杯,喝了一口。将酒杯都安在手里,轻轻地晃动,。他眯起剑眸,看褐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出波浪弧线。
“你应该庆幸,她手里没有拿一把手术刀。否则,估计这个十字应该在你心口那。”看上个外科女医生,有时候是很危险的事情。
裴以恒勾起嘴角。“所以我一开始就摸过了,确认她没揣一把手术刀在兜里。”
樊佑泽口中的酒没有喷出来,但也惊讶了一把。“我只能说,阁下勇气可嘉。”
“可不!”裴以恒低笑两声。
樊佑泽挑了一下左眉。喝了一会儿酒,又说:“听少崎说,你让他调查郭楚寒?”
“嗯。他竟敢觊觎老子的女人,当然要给他一点儿颜色瞧瞧。”
“你的女人?我看除了你自己,还没有人承认这个事实吧?”
“既然是事实,承认不承认有什么不同?我想要的,就是天皇老子挡路,我也定要到手。”
樊佑泽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裴以琛裴以皓那边,最近动作都不小。虽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