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直接昏厥在了城门口,即便如此,连着两日只见沈府不断有人出入,却并不见沈公报案,以致流言发展到了皇上为了替沈公破案,连着下了两道旨意,抓到贼人者赏千金。
直到这时,沈公才畏畏缩缩命人将店门打开,允许刑部去寻些线索,按理说为官之人是不能经商的,而据现实情况来看,此项规定形同虚设,在朝为官的大多打着亲人名号,店铺开了一间又一间,朝廷也只睁只眼闭只眼。
在此情况下,沈公家底几乎被人掏空却不敢报案,可猜想其中利害,皇上也是给足了面子,吹胡子瞪眼两天之后才派人去现场查探,在这之间,沈公已有足够时间去销毁一些不能见人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不得而知,不过以往早便有人说过,甚至有人闹到了公堂,却都不了了之…
在外逛了一圈,传言很是大快人心,以致即便在西城的我仅在第三日清早就听到了最新消息。
刑部在沈公家搜出了几本黑账,刑部那位大人本就和沈国舅不合,如此一来,那几本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黑账就一路被呈到皇上面前。
皇上当即被气得大手一挥,可惜了那一副上好的茶具,以及各位大人上呈的还未来得及批阅的奏折,不管沈国舅如何喊冤,皇后如何求情,皇上连宣都未宣,直接下旨将沈公押入入大牢。
此事牵连甚广,沈国舅是太子最大的后台支柱,如今沈公这一倒下去,最着急的莫过于太子,皇后日日在宫中哭诉,太子求了两次情之后见皇上还是有些恋及旧情。
心中刚松了一口气,几个妙龄女子长跪于城门口,请求天家为其做主,引来无数人围观,这几人都是京中有名的歌姬,这一跪影响倒是不小。
太子听闻,顿觉不妙,连忙遣人将她们赶走,不想那些女子一个比一个固执,非得讨个说法,大庭广众之下唱起曲儿来,句句皆是控诉沈公的罪行。
眼见周围群众越发多了,领头将士担心被太子责罚,命士兵们强行将人带离,双方争执不休,看不过的群众也跟着起哄,这一闹,不知怎的便将其中一女子推到墙角,只见额头上渗出一点血迹,一探鼻息,人便没了气息。
将士在百姓面前打死了鸣冤的女子,何况此事又跟沈公和太子脱不了关系,皇上更是暴怒,对沈公仅有的一丝年轻时候共同征战的感情也随之烟消云散,至于太子,因为此事,也被皇上禁足半月,就是想为沈公说话,也是无力了…
古寒走到我身边,眉头微展,倒是多日不见的好心情,道:“沈公犯下如此重罪,太子想保全也是无法了,除掉了太子最大的支撑,想必王爷可以放心了。”
我点了点头,此计甚好,沈公是太子最大的一张牌,如今没了沈公,炎卓熠便不用再担心了。
“对了,那几个女子安排得如何了?”我问道。
“古询已将他们安置好了,小姐不用担心,至于…那位,她的家人皆是被沈公所害,更是连年幼的她也不放过,从小便被卖入青楼,如今能用她的命去换沈公的命,她说…值了…”我闭了闭眼,许久才睁开,我给过她更好的选择,是她自己选的这条最下策,不过对于沈公的结局来说,这是个上策。
“她可曾有什么遗愿?”我问道。
古寒犹豫了片刻,说道:“她从小被卖入青楼,若不是为了给父母报仇,早便自我了断了,小姐也不必自责,她说她想被葬在家乡,与亲人在一起。”
“你叫人去办吧…”
古寒是何等贴心,这么些年,我心中想什么,不用说他也知道了,只听他道:“已经安排妥当了,粮草已经备齐,小姐可是打算回京了?”
我站在城墙之上,微风搅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