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那名婢女带到这里的,那名婢女告诉他釜丹有陷阱,让他速速离去。
因此申亿来到了这座宫殿,然后浑身上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住难以动弹。
釜丹有没有陷阱,申亿不清楚,但此时此刻这处宫殿却明显是一处陷阱。
“恢复语言后没有第一时间呼救,看来你是明白我的意思了,无论你在这殿内喊出多大的声响,外面都不会听见一丝一毫。”
那个声音又响起了,一如既往的动人好听,但语气似乎多了一分得意,又似乎依旧平静。
“如果我现在问你是谁,我能得到答案么?”申亿的语气同样平静,虽然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动的只有嘴,但他依旧平静。
“我有必要成全你么?”
“成全……你何不想成,是令这件事再变得有趣些呢?此时此刻,你认定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不是么?”
五分挑衅,五分激将。
申亿此刻唯一能动的只有嘴,所以他用嘴发招,用嘴试探,用嘴谋求生路。
“有趣么……这倒还有些意思。”
或许源自挑衅,或许激将法成功,这名隐于灯火中,自信掌控一切的角色被申亿挑动,自朦胧火光间娉婷现身。
这是一位动人心魄的美女,她拥有令人难以相信的清丽脸容,高贵得懔然不可侵犯的娇姿,她的一步一足仿佛都散发着神圣高洁,令凡夫俗子直欲跪倒在她的脚下,忏悔自己此生的罪孽。
那张香泽可人的容颜,神情淡漠中却似乎蕴藏着万颦千笑,每一颦,每一笑都散发着夺人心魄的魅力,这番魅力一笔一划地勾勒出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鼻,她那清丽无双的绝世艳色。
这张脸至美至纯,她令申亿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童年,一幅幅童年的景象化作溪水流过少年的心田,在他心中轻唱,于他耳边回荡。
女子每一步都让人感觉无比安静,安静而不乏味。
每一个女人都可以表现的很安静,而在大多数的男人眼中,女人的安静是一种乖顺,男人喜欢乖顺……一开始的乖顺,过了“一开始”,他们便会感到乏味。
安静而乖顺,乖顺而安静,本就是一件容易令人乏味的东西。
但眼前这安静的女子却永远不会令人感觉乏味,这两字是注定与她无缘的。
她起伏浮凸的曲线令人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一身雪白绸衣温柔地包里着她的修长纤美,给人一种弱不禁风错觉。
申亿的视线最终停留在那对眼上,那是一对秋水翦瞳的美眸,却也是一双灵巧的耳,一抹粉红的唇。
这对眼中实在包含了太多,仿佛在向人无穷无尽的诉说,诉说着天,诉说着地,诉说着山川林海,诉说着江河湖波。
申亿在那对眼上停留了很久,视线才被另一处吸引。
眼前的女子如云,如冰雪,如平静湖面的一道涟漪,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动人。
若是求美,申亿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放到哪里,幸好此刻的他求的不是美,他求的是真相。
所以他察觉到女子雪白绸衣肩头位置的异常,那里有一个字,一个金灿灿的字,一个金灿灿的“绣”字。
以金线绣在雪衣上的一个“绣”字,这是一件绣衣。
于是乎,所以了。
“云绣衣裳顺天风,冰雪寒尘俗世中,漪波一点倾皇舆,文武半朝素玲珑……心月峰炎旭,见过绣衣阁主。”
白云皑皑浮于大明首府顺天之上,凛凛冰雪寒尽世俗尘孽,一点涟漪权倾皇舆,文武半分壁垒满朝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