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几分同情,却又有几缕嫉妒。
同情是源于申亿之前的那四年,而嫉妒是源于现在。
沈万千明白了,但四周的魔修们却不明白,他们不知道申亿是什么人,不了解他那沉沦的四年,不知道太霄无上的存在。
因此对于他们来说,此刻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是一场怪异,一场诡异。
“不可能!以你养气期初期的修为,你的术法不该有此威力。”黑衣首领难以置信的质问道,他并不指望申亿会为他解惑,更明白自己这一问不会有旁人解答,但他依旧问了,因为他忍不住。
话刚问出口,他即刻想到另一种可能,鹰隼般的灼灼目光投向阔剑黑衣人:“那小子隐藏了实力,他不止养气期初期?”
阔剑黑衣人闻言后,眼露思绪,数息后回应道:“以我们与他交手的情况来看,那小子只是意外得了一身超凡的肉身力量,他的内元确实是养气期初期的修为。”
得到阔剑黑衣人的肯定,黑衣首领与其他三人眼神交换,那三人也是如此回应。
黑衣首领的眼神暗了,他的心沉了下去,自己思考的方向并不正确,申亿的超凡术法力量并非因为他隐藏了实力。
四周的黑衣魔修望着申亿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忌惮,他们的足下又下意识的后挪了几寸。
一个连他们的头黑衣首领都窥不出深浅源头的少年,一个施展的术法拥有那等不可思议威力的养气期初期修士,一个能屹立于四杀寒之上,更破的了百杀绝的人。
这样一个人,却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敌人。
恐惧不知不觉间蔓延开,越来越多的人被这份恐惧沾染到,他们的斗心,他们的杀心,变弱了。
沈万千、苏媚儿、玄衣人三人围聚在申亿身边,自之前被魔修一路追杀逃至白山府君祠后,这是玄衣人首度有机会与申亿三人近距离接触,同时也是申亿三人初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玄衣人这个挑起一切的导火索。
维持着眼神与手中剑锋的警惕,玄衣人目不偏视,口中却道:“在下游冀,乃一云游四海的散离,今次本是欲来这近仙之城凑凑封鼎釜丹的热闹,更看看之后的那场明耀论少,不想竟会遭遇这些奇域魔修,若非三位仗义出手,游冀早已丧命于此,如此大恩言谢无用,游冀来日必当报答。”
玄衣人游冀的语气透露出深深地感激,就如他所说,若非申亿三人介入,他早已是数十名魔修的剑下亡魂了。
游冀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扬,音量高亢,不独申亿三人,四周魔修们同样句句入耳。
黑衣首领冷笑一声:“怎么?此刻你已认为自己今日能保住性命了么?”
申亿一手握持咒伞,一手将战棍横在胸前,视线投向黑衣首领,语气淡然却也坚不可撼的道:“怎么?你还想再试?”
言语间,咒伞前倾一寸。
此刻的伞上并无咒术发动,但目睹方才那番威力,此刻见咒伞前倾,四周黑衣魔修中半数被吓的颓身退步。
黑衣首领眼露恼恨的扫了那些退身的家伙,随后集这波恨于一的视线投向申亿,投向他握伞的手,投向他手中的那件……法器。
“不过区区一道来历不明的风神飞廉咒,如此便想保命,仙渺收徒的莫非都是这等异想天开之辈?”
“异想天开……要退你们何须开天之力,一伞一咒足以。”申亿言语中充满自信。
霎时间,现场陷入一种静谧而可怕的对峙。
是仙与魔的对峙,是术与阵的对峙,也是申亿与黑衣首领的对峙。
时间流逝,流逝,流逝……
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