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急了,努力想解释些什么,可仿佛压不下去这群众的躁动,只能仰天长啸起来。毕竟作为部族中最后一个头领,在与那头死木之地的主人,卡加斯的战斗中,一口气就死掉了两头,仅仅是自己存活下来这件事情,就备受指责,因为在卡加斯身体正面进攻的,只有三只野猪人头领,其他的都被派去侧翼了。难道在这场战斗中出现了什么幺蛾子?那些存活下来的野猪人不由得从心里面问道,毕竟不是每个野猪人都认可面前这位头领的能力,否则怎么会连强大的族长都光荣战死,而战斗力更弱些的家伙反而活了下来,这等事情,在野猪人的部族中是不被允许的
可就在这刹那之间,巴尔不顾一切地浑身发力,用手中的利爪像刨鱼鳞片般从野猪人的拳头蔓延到手臂,血管,青筋,骨髓等脏物就在这十根利爪的突刺之下暴露无遗,这手臂简直像极了被一刀刀切入的苹果,仅仅只是没有去皮罢了
野猪人头领疼的连泪水都冒了出来,他完全没想到手里面拎着的家伙在吃了一记重拳之后竟然还能反抗,更别说,这家伙的尾巴才刚刚被自己咬断,好歹也要休息一阵子才有力气还击。不过野猪人头领因为吃疼而放松的手臂,竟然再也捏不住巴尔的身子
看样子不对劲了,几头野猪人冲了上来,想要抓住正要逃亡的巴尔,不过后者哪里是能轻易就被逮到的勇士,几个周旋下来,巴尔竟然拖着奄奄一息的身子,又将一群暴跳如雷的野猪人甩在了身后,不过巴尔也知道,这就是自己最后的力量了,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与命运博弈的时候,胸骨已经牢牢地插入到了做肺,几近快要刺穿巴尔那结实的背脊,巴尔只能靠着毅力奔跑,但是失去了尾巴的巴尔,跑起来极为别扭,平衡性很难掌控,如果速度太快,还甚至会摔倒在地,让那些就离开自己连十分之一里格都不到的野猪人,进一步拉开和巴尔之间的距离
如果不是心里面还想着赫利,巴尔绝不会再次从地面爬起来继续疾奔,每跑动三五步,巴尔就要强忍着剧痛呼吸一次,但好歹这个身躯仿佛逐渐习惯了这种痛苦,喉头本来干燥不已的巴尔,也尝到了自己鲜血的美味,“至少我不会渴死~”,巴尔自嘲道,在奋力拉出一小段距离后,巴尔实在是忍不住了,决定抽骨
于是巴尔咬着牙,闭上眼~
猛地一下,双手合十捶击胸口~~,痛~很痛~
再~
猛地一下,双手合十继续捶击胸口~,断掉的肋骨刺破了巴尔的后背
再猛地一下~,剩下断掉的两根肋骨也跟着刺了出来
巴尔仿佛瞬间觉得肺部舒服了不少
而后,巴尔二话不说将手反向转了过去,仰天长啸,这血淋淋还带着筋肉的断骨,出现在了巴尔的手中~,从这一刻起,巴尔早已干涸的皮毛再次被汹涌而至的血液浸透,从巴尔的背后逐渐低落到平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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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巴尔只能狂奔,肺部的通畅让巴尔仿佛觉得自己的胸都要被掏空了,但是至少现在,巴尔可以大口踹气了,奔跑的速度再次提高了不少,后面轰轰隆隆跟随的野猪人仿佛捡到了巴尔的骨头,更是斗志昂扬,势必要将巴尔一口吞掉
“还有两个里格的距离“,巴尔心头默念道,应该能赶上第二支诱敌队伍,自己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巴尔的血不再流淌了,仿佛早已经洒落在了这片干涸之原的泥土之上,但是巴尔此刻仿佛相当清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情况如何,都从本能的感知传送到了巴尔的脑袋中。呼吸越来越困难,再是大口喘气,仿佛都无法让自己有力气跨出下一步,体内的酸涩感觉随之袭来,疼的巴尔就想躺在地面好好休息片刻,但是巴尔知道,自己还不能停下,大回旋需要足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