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董胖子说,竹笆厂集体宿舍里住的都是槛南造船厂的大学生,像她这种条件,厂里是不可能安排住处的,更何况那位王厂长好像跟她有仇似的,整日拉着个脸,见面打招呼也是带理不理的。
可是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夏清河已经到了发疯的程度,估计狂犬疫苗都已经无法医治他的病情。井正在低头沉思,小角门突然被人推开,攀桂珍迈步走了进来,她说:“井,在想什么呢?”
“攀师傅,你这么早是来接班吗?”
“接什么班呀,我上街路过这里,孟三荣呢?”
“孟师傅有事出去了。”
“我就知道她在这里呆不住。”攀桂珍说完,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继而关切地说道,“井,我发现你最近情绪有点不太好,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井发觉攀桂珍虽说没有什么坏心眼,可是心里存不住话。你这边说,她那边传,比广播还要快,有时还会添枝加叶地加上想象出来的情节,结果没事硬是传出事情来。因此井摇摇头,表示没有。
攀桂珍说:“那你最近怎么老是魂不守舍,工作出了那么多差错,连孙主任都生气了。”
井低头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粗心了。”
“你这样下去可不行,董胖子会给你小鞋穿的。”
井说:“我知道。”
这时有几个客户走进来,攀桂珍主动帮忙办理好业务,然后压低嗓音说:“我们是同事,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以对我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井迟疑了一下说道:“攀师傅,你能帮我租一间房子吗?”
“你租房子干什么啊?”
“我想从我姐家搬出来居住。”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住在一起不方便。”
攀桂珍想了一下说:“听说码头附近有很多民房出租,你可以到那里问一问,不过房费要自己付,销售部不给报销。”
“谢谢你,我下午就去码头附近找找看。”
攀桂珍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说:“我该回家烧饭了,你自己当心,别再出差错了。”
接着攀桂珍前脚刚走,董胖子随后又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开口骂道:“孟三荣个老货回老家了,井你下午必须给她代个班,刚才她跑到我家说是要请假,她干什么事情都是不上轿不扎耳眼。”
井奇怪地问道:“下午不是攀师傅的班吗?”
董胖子眼一瞪说:“她俩换班了没告诉你吗?”井豁然明白似的哦了一声,随后岔开话题说:“孟师傅也许真有急事。”董胖子嘴一撇说:“她能有什么急事,除非那个男人又找了个小的,不要她了。“
井本来就没心思说话,听她说话又下了道,便看着门外,不再言语。董胖子却眉飞色舞的接着说:“喂,井,有关孟三荣的事情,你可曾听说过吗?”
井摇摇头,没敢接话,她实在不敢跟这种人多交谈。谁知董胖子竟然神采飞扬地叙述起来。她说:“实话告诉你吧,井,孟三荣的男人今年才二十岁,比她整整小二十二岁,给她做儿子都绰绰有余。”
井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想:同事之间矛盾再大,背后也不能这么损人啊。这种损人方式应该与人品道德有关了,其实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在损伤别人的同时,也同样在折损自己,董胖子竟然不明白这个道理,想必她这一生也不会明白这个道理了。
董胖子说:“怎么,你不相信,可事实偏偏如此,说起事情的起因还要追溯到孟三荣父亲的头上。她父亲孟逢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