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来旺的货船,那个老不死的跟洪淑芬最熟,经常帮洪淑芬单位运山货。”
他正凝神沉思,冷不丁地发现林旭伟正用期待的目光望着自己,于是他赶忙收回思绪说:“不好意思,我问的太多了。现在言归正题,你刚才在门外说,你所找的井是栀子山口音,那么她会说普通话吗?”
林旭伟想了一下说:“应该会,因为她读完了高中,并且成绩是班上最好的。”
“有希望,请继续说下去。”夏清河故弄玄虚的糊弄林旭伟说,“记得你说过,井二十多岁,这个我就不强调了,我现在只问你,她离家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
“穿的是乳白素花镶有蕾丝花边的上衣,黑裤子。虽说我未亲眼看见,但我确信她穿着那样的衣服。”
“如此看来,我们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听到夏清河这句话,林旭伟再次激动地站起身来,声音颤抖地问道:“请问她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就在槛南县的什么地方?”夏清河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紧张的表情,以为林旭伟从刚才的谈话中听出了什么破绽,但仔细回想一下,又觉得不可能。于是他冷冷地答道:“你的井不在槛南。”
“那她在什么地方,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在……南京,江苏省的南京市。”夏清河信口胡诌道,“我前两天刚从南京出差回来,我就是在那里的汽车站看到了井,当时我感觉她站在人群里特别惹人注目,就多看了两眼,所以印象特别深。”听到这里,林旭伟抓起行李要走。夏清河惊慌地冲过来拦住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南京。”
“你就这样一路吹着笛子走过去吗?”
“不,我坐火车去。”
“槛南县没有通达南京的火车。”
“请问哪里有?”
“两百里之外的弯途市。”
“那好,我现在就去弯途市。请你让开,夏经理,我要走了。”
夏清河忍俊不住地笑起来,林旭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笑什么啊。”
“我笑你性急吃不了热豆腐,要知道弯途通达南京的火车是三天一趟,今天这一趟早上七点才出发。喏,我这里有一张列车时刻表,你看一下就知道了。”夏清河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崭新的列车时刻表,甩手丢在林旭伟面前。林旭伟将行李放在地上,拿起来仔细查阅一翻,而后固执地说道:“管它有没有火车,我先到弯途市再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请问你有去南京的路费吗?”夏清河这么问并非关心林旭伟,而是怕他在槛南又节外生枝。哪知林旭伟去意已决。他说:“我口袋里钱不够,但我可以沿途吹曲子挣些钱。”说话间再次拎起包袱要走。夏清河恼火地一把夺掉他的包袱说:“活见鬼,难道你还要继续吹着那首该死的曲子继续卖唱吗?”
林旭伟转身用不解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这位热心人。夏清河解释说:“我这是关心你,替你着想,你一个大小伙子当街吹曲卖唱,实在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面。”
“只要能找到井,我不在乎丢脸与否。”
夏清河气愤地骂道:“他妈的爱情的力量真是神奇无比,它能将正常人变成疯子,能将这么聪明的小伙变成愚蠢的笨蛋。”他骂完望着林旭伟说:“这样吧,我好人做到底,中午我开车送你去弯途,然后再给你买好去南京的火车票。你呢,千万不要再吹那首该死的曲子了,这么标志的男孩子搞得像个叫花子似的,谁看着都觉得不是滋味。”
夏清河此举的目的无非是想亲眼看着林旭伟离开槛南,不然他会日夜不得安宁。林旭伟却不识好歹地拒绝说:“不,夏经理,我不能再麻烦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