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树叶照耀在马路上,影印出各种各样美丽的图案,似乎预兆井未来的路不但丰富多彩,并且绚烂多姿。退一步说,这种好天气至少给她带来了一份好心情。
不久之后,街巷和马路上也开始人来人往,车辆也开始川流不息,而那些被称为城市牛皮癣的街头广告,如今在井看来,却是万分难得的一道道风景,尽管她一时还没看到希望的所在,可她坚信希望就在眼前,因此她满怀信心地朝前走去,目光因浏览而变得飘忽不定。
大约一个小时后,她来到郊外一片刚刚开发的繁华地段,就见满街五彩缤纷的招聘广告飘扬在微风中都在热情地向她招手,这让她的脚步也变得轻快和敏捷起来,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蓦然从她背后传来:“井,真的是你吗?”她吃惊地转回身,发现满脸憔悴,神情哀伤、面容清瘦的夏清雨,正迟疑地望着她。
“夏大哥,是你啊。”
夏清雨几步走过来说:“井,你什么时间来槛南的,见过你姐了吗?”
“还没有,姐还好吧。”
“你姐病了,你去看看她吧。”
“姐得了什么病,看过医生了吗?夏大哥,你怎么了,你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
夏清雨重复说:“你赶快去看看你姐吧。”
“哎,好。”井二话不说,转身朝沙溪巷赶来,大约半个小时后,她再次步入了那座熟悉的小院,可是当她目睹着眼前曾经熟悉的一切,急切地走进家门时,眼前的洪淑芬几乎让她惊呆了。
只见洪淑芬歪歪斜斜地半躺在沙发上,面容苍白无血,头发散乱地遮盖住面颊,像是许多天不曾梳洗,双眼无神且布满血丝。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上衣因为扣错了扣子,导致一边长一边短。乍一看到井,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井吃惊地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啊?”
洪淑芬没有任何反应。
“姐,我是井,你不认识我了吗?”
洪淑芬笑笑,点点头,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接着语无伦次地说道:“我老是忘……又下雨了。”
井难过地抱住洪淑芬哭泣起来:“姐,这是怎么啦?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原来自井逃离槛南之后,夏清河在多方查找毫无结果的情况下,开始逼问洪淑芬,希望从洪淑芬口中得知井的下落。无奈洪淑芬根本不配合,甚至根本不愿意跟他谈起有关井的任何情况。恼恨之下,他开始想着点子折磨洪淑芬,他认为井逃走是跟洪淑芬串通好的,是故意不让他好过。
于是他在精神上虐待她,在肉体上糟蹋她,在言语上刺激她,事后再拿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和话语来耻笑她。之后有一天,他竟然当着夏清雨的面将洪淑芬的衣服扒光,然后强行拖到床上……
夏清雨震怒了,洪淑芬发疯了,太阳躲藏到阴霾后面从此不再出来。他这才恨恨地搬到槛南大酒店去住了。
井流着眼泪将洪淑芬扶到椅子上,先帮她梳理好头发,换好衣服,再给她弄些吃的,接着又把家里家外收拾得干干净净。中午小丰放学回来,看到井便嚎啕大哭,他说:“小姨,你去哪儿了,妈病了,爸不回来。”
井将孩子揽到怀里,帮他擦掉眼泪说:“小丰不哭,小姨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午饭的时候,夏清雨拎着菜从外面走进来,他将菜交给井,转脸用疼惜的目光望着洪淑芬说:“淑芬,你感觉可好些了?”
洪淑芬不答话,就跟没听见似的。井转身要进厨房,夏清雨拦住她说:“你去照顾你姐,我来做饭。”接着他又补充说道:“你给你姐多讲一些过去的事情,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