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茶几上摆了好些不同样式的请柬,那个送请柬来的美国女人在一旁用英语给小宓介绍着,爸爸只是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很满足,怜爱地看着即将成为他儿媳的小宓。
在小宓对面沙发坐着的人,就是邱苜遥和丹其,我在小宓旁边坐下,就听到邱苜遥跟我介绍说:“星星,这是丹其,大你几岁,算是你大哥!”然后她又对丹其说,“这是你章伯伯的儿子,章星辰。”
“你好!”丹其那次见我,笑容干净利落。
我那时候还在为订婚的事别扭,怎么一下子把小宓这个小青梅变成自己的未婚妻,对我来说,是门巨难的课程。
所以丹其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也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没想到,他却主动让我带他参观一下我的房间,他笑容可掬的说:“我离开校园很久了,很想再感受一下大学生的房间是什么感觉。”
爸爸自然连声应和,让我带着丹其上楼转转,我也乐得其所,与其听那个美国女人苍蝇般恼人的声音,我宁愿带着这个陌生人回房间。
撇下客厅的喧闹,丹其随着我一起上了楼,他走进我房间就自行在沙发椅子上坐下,然后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我听到他叫了一个名字,然后声音里尽显温柔,说让对方不用等他吃饭,说他会晚归,让电话那头的人早点休息。
我在床沿坐下,待他打完电话了,便开了口问他:“你就为了躲上来打电话?”
摆明了就是想从刚刚那个场合里脱身出来找的借口,我说一个大男人这么突兀,好端端的说什么参观男人的房间。
“是啊!”丹其不置可否地摊摊手,然后笑着说,“我看你也不想在那里再待着了,就找了个两全其美的借口。”
我笑了笑,没应声。
“不想订婚?你不喜欢那个女的?”丹其却主动找我搭话,他倒是一针见血,开门见山,也不带绕弯子的。
我点头,然后又否认了说:“不是不喜欢,是没有喜欢到想跟她在一起。”
“男人对于漂亮女人不够喜欢的原因算起来大概只有两个,要么是guy,”丹其说着,停下来看我,然后问我,“所以,你心里有喜欢的人?”
那时候想起陆小朝,是件特别迷茫痛苦的事,我醒来时,已经三年过去了,三年的时间可以发生任何事,对于一个三年前就并不喜欢我的女生来说,三年的时间,甚至足够让她再也记不起我的名字。
当我在睡梦里,陆小朝她可能已经跟那个王一凡双栖双飞了,或者我还在为大学课程绞尽脑汁的时候,她已经嫁为人妻了,而此刻我苦恼着跟秦佳宓的婚礼,她甚至可能已经有了跟某个男人的爱情结晶了。
我跟丹其说:“你好像什么都看得出来。”
“你的眼神,我太熟悉了。”丹其怅然若失地说,“我爱的那个人,她的眼神就是这样,她心里,也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你刚刚给她打的电话?”
“嗯。”丹其点点头,然后又说,“她爱的那个人,伤她很深,今生,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我到后来才知道,他说的人,是龙姝翊。
龙姝翊比我幸运,也比我能干,她终于走出了汤夏奕的世界,彻底忘掉了他,爱上了丹其,跟他组成了家庭。
而我呢,却还深陷在陆小朝的世界里,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我说过,最没出息的就是我了。
相对于看上去笑容里总是藏着诸多秘密的邱苜遥,我更喜欢这个丹其,这样一来,他和我也算一见如故,后来也经常约着见面。
电视里的新闻换了主角,也都是些犯案坐科的事件,我没了兴趣,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