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陆小朝,冷暴力有害身体健康,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心脏?”突然有点怀念回国后被陆小朝倒贴的日子,现在算什么?一朝回到解放前。
该死的沉默。
我改变战略,搓了一团雪球递给装忙的陆小朝,她也算给面子,收了雪球,继续沉默。
我这才注意到陆小朝手里的成形的作品,是一颗双层的蛋糕,蛋糕的顶层,是两个相对的小雪人。
我趁机拍马屁:“瞧瞧这双巧夺天工的巧手,真漂亮!”
“你几岁?”陆小朝终于开了金口。
“好像是25吧。”我连忙赔笑着回答。
“我去找点树枝。”陆小朝自说自话的,然后拿起一旁的拐杖站起身,只是还没能站起来,就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
“怎么啦?”蹲了那么久,是个人都会腿麻,也是陆小朝活该,女孩子冷暴力这么严重真的不提倡,损人不利己的。
听出我语气里的幸灾乐祸,陆小朝立刻斜瞪了我一眼,她坐在雪地里敲揉着自己的腿,瘪了瘪嘴,幽幽地说:“章星辰,我的右手可能真的废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提起她的手,陆小朝低垂着眼睫,她说:“我很怕,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我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接受了自己残疾的事实,还要用多久时间,才能接受自己残废的手?”
我挪到陆小朝身边坐下,将她冰冷的右手握进手心。
“如果你能忘记,淡忘在那个小木屋发生的事,也许……”
我的话还没说完,陆小朝惊恐地缩回了自己的手,也许是怕我担心,她冲我生硬地笑了笑,可约莫还是想起了在小木屋的事,她缩成一团,环抱着双膝,将脸埋在手臂里。
面对这样的陆小朝,我有些束手无策。
如果是十八岁的章星辰,他应该会有办法吧?
我伸出手,想要抱抱她,只是,我刚碰到陆小朝,她就立刻挥开了我的手。
“陆小朝。”
“陆小朝……”
我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只希望能让她安心些。
“要不,我带你私奔吧。”我叹息了一声,仰头看着头顶被枝桠剪辑的天空,原本停了的雪又下了。
“找个小山谷,我们盖一座矮房子,围上篱笆,周围都是蒲公英,每天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牵着手去数经过隧道的火车厢,去吹风,去听火车摩擦铁轨的声音;回到家,你煮饭,我给你做好吃的菜,如果你不嫌吵,我还想养几只鸡和鸭子,馋的时候,宰了吃……”我说着,自顾自地笑起来,“等我们有了孩子,我想给孩子做个秋千,还有木马,就放在院子里,蒲公英飘飞的季节,我们带着孩子一起荡秋千,骑木马。”
“我还能给孩子念念书,教教孩子功课……”我咧嘴嘴笑起来,“这样她们长大了才会有学问。”
陆小朝扑哧笑出声来,我瞪了她一眼,自顾自地接着憧憬:“我想要个女孩,女孩都随爸爸,一定长得倾国倾城,等她长大了,再叫她去祸害这个世界的男人……”
我看了眼陆小朝,她的目光也变得悠远宁静,嘴角漾着一抹浅笑。
光是这样憧憬着,便是这样幸福了,我说:“陆小朝,我们一定要一直在一起,我要活很久很久,试试看有没有一天,我也会厌倦你,跟你吵得不可开交,说我后悔这辈子栽在你手里。”
陆小朝又笑,嘴角露出那颗酒窝。
“你说,等你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时候,我还会看着你,这样怦然心动吗?”我问陆小朝。
陆小朝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