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歌声在护城河上缓缓飘散,其忧国忧君的情愫却余音袅袅,经久不息。
杨含见到事情已经了结,跟姬延招呼一声后,带着几名随从径直去了。
颜率却不管李桂和杨含的情形,带着几名士兵自去找姬彻商谈修建房屋之事。姬彻倒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听说李桂已经被撤,天子也不再追究刚才的无礼之举,便率领着援军在几名周军士卒的带领下,朝着洛河边修建房屋的地方缓缓开去。
颜率回到王车旁边,欣喜的对姬延道:“启禀我王,事情已成。”
姬延也高兴的说道:“好,等到明日司马夏荀召集好工匠,咱们就可动工了。这批援军可是帮了孤的大忙。”
卫严一直关注着事态的进展,对于老将军被撤,援军不守城却开赴洛水修建房屋等事情百事不得其解,想要发问,却又怕引起天子和太师的误解,憋的好不难受,脸上渐渐升起了一片潮红。
正在此时,一匹快马从远处飞速驰来,接近王车之时,马上骑士翻身而下,高呼道:“启禀我王,秦军前锋千人已至孟津。”
所有在场的人员听到此话,齐齐脸色大变,惶急之情溢于言表。
姬延和颜率碰了一下眼神,虽然都难免有所紧张,不过早有应对之策,却也不算太担心。
颜率高声道:“启禀我王,孟津渡距离王城也就八十里,虽然秦军数万大军渡河尚需不少时间,但郊迎之事,已是刻不容缓,老臣这就去办。”
姬延笑道:“还要去哪里办?禁军全部在此,直接带过去不就成了。”
颜率道:“可天子仪仗所用之大纛,旗帜,乐师,侍女,内侍等全在宫内,虽已全部准备就绪,也得回去带过来才行啊。”
姬延冷冷的说道:“老太师可是忘了孤对你定下的三条原则?必须办理之事让属下去办就好。”
颜率捂额道:“老臣糊涂。”说完转身安排几名随从,“你们立即回去,你去缀衣监取大纛和各色旗帜,你去春官府叫上乐人,你去找王后安排仪仗队侍女,你去膳夫监带上犒军的王酒和酒器,你去让趣马监将备好的马匹和马车带过来。”
几名随从各自领命而去。
颜率又对卫严道:“卫将军,大王和老夫即将郊迎秦王,你马上回去主持好南城之城防,待仪仗队回来,若别无王令,则放吊桥,开城门,迎接秦军入城。”
卫严心中吃惊不已,这才明白原来天子早就有打算,郊迎秦王,这个办法好啊,不用作战,还让秦军无法可施,不由暗自喝彩。毫不犹豫的高声道:“诺。”接下王令,带着几名部下匆匆赶回城去。
待到卫严去了,现场就只剩下了颜率和一群禁军,姬延扫视了这些禁军一会儿,对其中一名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禁军小兵道:“你,过来。”
小兵惶恐的靠近王车,跪下弱弱的说道:“小卒见过大王。”
“上车来。”姬延又说道。
“啊!”这名小兵张口结舌,这可是王车啊!他怎么也不敢上去。
颜率在一旁说道:“大王有令,你遵行便是。”
小兵无奈,将手中长戈丢到地上,哆嗦着爬上了王车,跪伏在车板上,头也不敢抬。
王车缓缓朝着旁边的密林驶去。
“将皮甲和外衣脱了。”
小兵只觉得冷汗直流,天子这是要干什么啊?难道他有龙阳之癖?可我还是清白之身啊!难道就这么被糟蹋了?可一贯对王权的畏惧让他不能不照办,浑身颤抖着开始脱衣服,可手脚抖的太厉害,老半天脱不下来。
姬延没好气的说道:“你怕什么,孤只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