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输液,苍白憔悴。
见此情景,许松全强压怒火,放缓了语气说道:“您放心,交换行动进行得很顺利,不过有件事——这是76号负责交换的何其莘一同移交的,您看看吧,都有签名画押,我想不相信都不行!我知道何其莘心存挑拨,可这些人也太没骨气了,都说军统家法严谨,请您处置吧。早知道,还不如不进行……当然那两个宁死不屈的很让人佩服。”
崔峰已然明了许松全说的是什么,无声地叹了口气。刘泽之接过文件袋,并没有打开,示意崔峰把病床下的一个瓷盆拿出来。
崔峰以为他要小解,拿出瓷盆后就来搀扶他起身。刘泽之摇了摇头,又道:“把我的外套拿来。”
许松全赶紧照办,从门口墙上的衣钩上取来外套。刘泽之没有伸手去接,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镀银火机,崔峰奇道:“拿火机干什么?现在的您可不能抽烟。”
刘泽之不答,点燃了文件袋!火舌很快由小变大,刘泽之手一松,文件袋掉进瓷盆里。
许松全大吃一惊,喊道:“您这是干什么?”
边说边想灭火,被崔峰一把拉住:“老许,稍安勿躁,刘副局长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看着火苗又由大变小,渐渐烧尽灰烬,刘泽之说道:“许副营长,我求你一件事:这几份口供,你权当从来没有见过,好吗?”
许松全突然明白了刘泽之的苦心,又见术后虚弱的他额头布满冷汗,叹了口气,答道:“我……遵命照办。”
刘泽之松了口气,对崔峰说道:“我这身体实在是不争气,就先不见他们了,该怎么处理,你来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