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他知道辽东再也难以出现让这些年轻军官再一次晋升的机会了,所以这一次晋升过后,只要他和程之信留意一些,这些军官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再有如此这样“幸进”的机会了。
谁知道,拿这些军官们做铺垫,皇帝陛下闹出来的事情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只见朱牧脸上笑容更胜,看着六位阁臣继续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跟着变了脸色:“朕的禁卫军在辽东战场上所向披靡,这都是吴彦的功劳,既然他现在已经不再隶属锦衣卫,那朕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一个前程。”
不等震惊的大臣们开口抢着打断他的话,朱牧就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来:“朕准备单独成立一个禁卫军体系,隶属新军却不归兵部安排人事……吴彦担任禁卫军司令一职,扩禁卫军10个师,与新军协同训练!”
“陛下!万万不可啊!”葛天章这时候才吞下了自己的唾沫,开口抢着喊出了这么一句来。禁卫军作为皇帝安插在新军内的临时势力是一回事,如果按照常设形成制度并且沿袭下去,那才是要了兵部的老命了。
这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国家的部队分属于两个不同的人事机构呢。大明帝国如果开了这个首例,那今后兵部和禁卫军岂不是成了平行的组织机构?要是坐实了这个前提,今后哪个部门更重要,岂不都是皇帝陛下一时喜好就可以决定下来的事情了?
所以还没等王剑锋等人开口,葛天章就立刻跳了出来,反对皇帝朱牧对禁卫军吴彦的人事安排。他甚至已经在心里琢磨好了,回去就要给程之信下一个死命令,无论如何也不拨付一个铜币的军费给禁卫军,武器装备更是想都别想!
不过他只喊出了这么一句,就被朱牧给打断了,这位皇帝猛然站起身来,盯着葛天章一字一句的反问道:“怎么?葛大人是觉得,王甫同在辽北军里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最后还坑了朕的心腹爱将这件事,朕还没找你是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牧猛然一拍桌子,气势上甚至吓了王剑锋等阁臣一跳。皇帝这是第一次如此暴戾的当着众多大臣发作,也是第一次对着阁臣这种级别的朝廷大员拍桌子吼叫。
葛天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面给吓着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是请罪的好,还是继续据理力争才对。只是他一愣神的功夫,皇帝朱牧更加愤怒得咆哮起来:“你安排王甫同去辽北,他在那里做了些什么?天下人都清楚的事情,只是没有拿到明面上说的事情,你们却逼着朕处置国士维护你们的尊严!现在朕动了你的盘子,你就仗义执言了?朕即位这么长时间里,你但凡进言过一次有关处置王甫同的事情,朕今天都给你个体面!”
葛天章可是八十多岁的老爷子了,他哪里有底气和二十岁的小伙子吵架?他还没提上一口气来的时候,朱牧那边已经夹枪带棒的吼出了好几句话来,气得葛天章只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喘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位历经了三朝的老大臣,哪一个皇帝不是毕恭毕敬的忍让三分?朱长乐甚至将他依为臂膀,在位的时候一直力挺他的先南后北政策,并且依他的进言,提拔了程之信司马明威甚至是王甫同。
久而久之他也没有了当年在兵部指点江山,递交那份《奏请兴南洋水师书》时候的激扬心态了。他只是稳稳的坐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经营着他多年之前套在大明帝国身上的既定战略方向。
为了这个事情,他做了很多值得称道的事情,也做了很多并非妥当的事情,只不过因为他的威望,因为他做的那些值得称道的事情,历任皇帝都默认了他的所作所为。然而,现在突然有一个皇帝抓住了他的痛脚,不顾他的贡献猛烈的攻击他的错误,就让这位老大人招架不住了。
“我……我……”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