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东方俊微微一笑:“你还是老样子,凡事先人一步。但你知道的这些都是老黄历了。潼关现在可是固若金汤,易守难攻,那些人如果脑子没坏,是绝对不会去送死的。”
听他这样一说,聂飞愁眉一松,笑道:“你功课做的很足嘛!那这一路上,我的小命就交给你了。”
这次跟随东方俊入京的队伍,总共有着三千余人,骑马的骑马,乘车的乘车,各司其职,秩序井然,唯独曹嵩显得有些另类,他没有坐马车,却坐着一顶轿子。
他走北闯南的一生,偏爱坐轿,他觉得轿子比马车更加平稳,更加舒适。
为他抬轿的一共四人,个个牛高马大,肌肉虬结,一路走来从不曾换手休息,步伐却始终轻快,四平八稳,因为他们都是修炼高手,这种程度的消耗,根本不值一提。
这四人也是曹嵩的贴身护卫,主仆生死与共二十余年,历经不知道多少艰难险阻,谁也不曾丢下谁,主仆之间的信任和忠诚,无与伦比。只因这四人就像曹嵩的影子,任何人都不能驱使他们,皇上也不行。
他们对曹嵩唯命是从,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曹嵩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甘心赴死。
曹嵩觉得这样的人不能给他们名字,因为人一旦有了名字就生分了,会生二心,会分彼此。所以,他们四人都没名字,仅有各自的代号。
“阿大,前面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又停下了?”
轿子里,曹嵩显得有些不耐烦,之前那场匪徒袭击当然没能伤到他,但也让他等在原地好长一段时间,他从来不喜欢等,也不喜欢走走停停,这样会让他莫名的烦躁。他喜欢的是高歌猛进,畅通无阻,就像他的仕途一样。
“主上,好像是东方俊把姓聂的那小子从马车搬到棺材里去了。”
轿子外,阿大回应道。
“那小子一路颠簸死了?”
曹嵩冷笑着。
“没死,他还在棺材里脱衣服。”
阿大很肯定。
“脱衣服?他难道不是躺在紫金木棺?”
曹嵩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他在那口琉璃玉棺里。”
阿大确认。
“大胆!”
曹嵩猛的掀开了轿帘。
轿子落地。
四人走上前来,齐齐躬身相迎,随时准备听候差遣。
曹嵩迟疑了一下,又闭上了帘子:“算啦,就让他们去折腾吧,皇上不会跟死人计较那么多的。”
四人回归原处。
轿子升起。
……
“琉璃玉棺啊琉璃玉棺,你终究还是让我先睡了,谁叫你有医治百病,延年益寿的功效呢?我这虚弱的身体可是久旱逢甘霖啊!”
棺材里,聂飞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为了能更好的受到玉棺的滋养和润泽,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就剩下一条内裤遮羞。
这琉璃玉棺的确是奇珍异宝,触手生温,哪怕是大冬天,人躺在里面也丝毫不觉得冷,反而很温暖舒适,就像是在泡温泉,无论精神上的烦恼,还是身体上的疲惫,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聂飞感觉到,那股包裹体表的热流,渐渐渗透进了体内,带来了一丝轻微地麻痒和舒爽,如同春雨泼洒大地,一片生机盎然,他那干瘪的肌肉,血脉,筋骨,甚至是毛发,都开始在这刺激之下重新注入活力。
这股活力如电流一般涌遍全身,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迅猛,他的体温急剧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