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敌人千百倍强大于你们,你应该明白,你们的援军也不过只是一些残兵剩勇而已。”
“那又如何?”尼玫西丝笑了笑,随即咳嗽了两声,她虚弱地答道:“但我们也输不了,他们能杀死我们,但却杀不死埃鲁因。”
“原来他真的没有骗我和公主殿下……”
“原来她也真没有骗我……”
女骑士轻轻地按着胸口处的剑伤。
“白葭……小姐,你还活着吗……?”
……
“真是一帮蠢物!”面对眼前这样一幕,戈兰—埃尔森公爵低沉地骂了一句,脸色阴沉得几可滴得下水来:“玛诺威尔伯爵,夏布利男爵,对方不过区区几百人,我们已经浪费了几个钟头在这里,区区一道水闸,你们也攻不下来吗?”
“大人,对方的德鲁伊实在是太过厉害,而且那些从敏泰堡赶来的援军也很棘手,他们对付巫师的经验丰富,借助敏泰堡内建筑物的掩护,布加的大人们对他们也没什么办法,顶多阻碍一下他们的攻势而已。”
“除非……除非大人你同意布加的大人们用法术直接将这座要塞夷为平地,这也是布加的巫师大人们的原话。”
“闭嘴,”戈兰—埃尔森公爵像是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我们的目的不是这区区一座敏泰堡,在南面还有穴居人,还有那支可怕的舰队,你们想惊动它们吗?去吧,继续进攻,你们的对手看起来是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十一月战争的幸存者,但他们的数量并不多,我再给你们一个钟头,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赶走了喋喋不休的两位爵士,戈兰—埃尔森公爵的面色愈发阴沉。
他心中的不安更加浓重了,他们在敏泰堡停留已经超过六个钟头了,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座轻易拿下的小小要塞,却阻拦了他们如此之久的时间——这还是在事先安排好了一切计划的情况下。
而在这里的南方,还有瓦尔哈拉的舰队,还有穴居人与白狮卫队的主力,如果让托尼格尔人提前准备好,那么接下来很可能将会是一场惨烈而艰苦的战斗。
然而戈兰—埃尔森公爵并不愿意在这里打成一片焦土,确切的说,他不愿意损失太多的实力。他很清楚,在此一战之后,南方的贵族们若是获胜,那么最坏王国至少会倒退几十年,重新回到中兴时代以前的混乱局面之中,而最好的预期,也是回到安培瑟尔之战以前的局面。
戈兰—埃尔森公爵对于王国的未来和他人的命运没有任何感触,他在意的是在那样的环境之中,手头的实力,才是保证他地位的唯一砝码。
虽然布加人说得好听会在战后留下来维持埃鲁因的秩序,但他们还会不会继续与他合作,这却难说得很。他很清楚那些布加人的居心,他们不会将埃鲁因放在眼里,先前的许诺能实现十之一二便已经超出了他最好的预计。
不过没关系,这反正是互相利用,他也需要借助这些白银之民的力量来对抗迅速扩张的科尔科瓦王室和这些托尼格尔人。
事实证明至少这一步他是走对了,若不是有这些布加人,他们根本不可能是托尼格尔人的对手。
这一点叫戈兰—埃尔森公爵心中感到无比震惊。他实在想不明白,托尼格尔人怎么能有如此骁勇善战,过去也没有听说过这里盛产英勇敢战之士,事实上托尼格尔一直都是王国政坛的边缘地带,这里的骑士从来没在任何战场上拿到过任何荣誉,可自从那个剑圣达鲁斯的后代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样。
难道说卡迪洛索家族的血脉就这么厉害?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更令人费解的是,这些人仿佛拥有一种狂热的忠诚,即使那位托尼格尔伯爵并不在此地,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