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得了什么？”
李复已去，当冀华廉推开门入内时，见到的却是正准备安眠的司空孤。
尽管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明日襄州城一定会风起云涌，但疲惫不堪的司空孤，却依然不肯放过歇息的机会。哪怕只是躺在床上也好，方才与李复那一番谈话，已经让他精疲力竭了。
只要休息一阵，自己丹田中那如同热水一样沸腾的内力，就一定能够回归平常，只要睡上一觉，自己就还能站起来。
只可惜，冀华廉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司空孤也不能向冀华廉讨要一个机会，他已经猜到冀华廉会在李复离开之后入内，因此他只得就这样躺在床榻上，来换得一点体力恢复的时间。
“一个长老的位置。”
“很好，二十八堂，四大长老，一位首席长老……李复看起来很重视孟元呢。”冀华廉笑道，显然这个结果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司空孤虽然躺在床上，但语气却没有半点虚弱，也并未带着一丝一毫困倦，双眼睛清澈似水，其中似乎蕴藏着什么力量。这幅模样是必须维持的，哪怕脑袋已经有些晕沉沉的，眼前已经出现大片黑斑，在冀华廉面前，司空孤仍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当然，这位盟主大人可不是什么傻瓜，有白先生与子荣支持，他将这一点认得很清楚。”
“昆仑派，还是只能分到三位堂主的位置吧？”
冀华廉绝不是关心昆仑派能否分到多少利益，毕竟昆仑盛衰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旦新江南盟与神门开战，冀华廉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披着这身昆仑派的行头行走江湖了。之所以问起昆仑派，冀华廉只不过是想要确认李复全盘计划的大致内容，以及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李复有没有猜出自己的身份。
“从三个位置，变成两个位置了。”司空孤说完还轻笑了一声，又道：“若我所料不错，其它三位长老的位置，应该是牵昭、少林淳智大师、还有……”
冀华廉猜道：“恐怕是孟元你的师兄，‘左手剑’杨朔？‘仁侠’的弟子，如今都成为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了啊。”
司空孤笑了起来，有时候在冀华廉面前就是这样，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冀华廉便已经猜到了司空孤整句话的意思。与真正的朋友交谈，恐怕就是这个样子吧？尽管这个时候一声轻笑也只是多年训练下的自然反应，但无可否认，司空孤感觉自己的疲惫减少了一些。
“自从李少帮主被奸人暗害之后，漕帮不退反进，非但将整个长江下游漕运收入囊中，甚至还经营起了海贸，虽然师兄对这些交易不算精通，但漕帮可是有着一些精于算计的老前辈可为臂膀……如今漕帮集合商帮与江湖帮派为一体，在江左已经隐隐有统率众门外的地位了……”
“自古江南武林无非世家与帮派之间的争斗，即便是当年司徒家与楚家明争暗斗，对外也是合作姿态，如今江南武林两个明面上的执权者乃是孟元与令师兄……整个江南武林的势力，大抵被你们收入麾下了，秋山大会上给两个长老的位置，倒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冀华廉笑着恭喜着司空孤，心中却不由得有些惊诧，他本以为李复此番前来，乃是用杨朔的长老之位与司空孤做个交换，谁知李复直接许诺下了两个长老位置，这不由得令冀华廉赞叹起李复的阔气来。
“成大事者，果真是不拘小节啊……”
但这样一来，四个长老的位置莫非要变成五位长老不成？这大乱预定安排的举动，会不会给人一种李复过于看重江左武林的猜疑？如此一来，李复制衡新江南盟各个派系，岂不是难如登天了么？
“那么藏剑山庄……”
“藏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