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服厂的厂长不就是良卿吗?”
魏忠贤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怒气冲冲的说道:“哼,你可别跟我提这个畜生的名字,你不说我还不来气。当年杂家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京城兴修三殿告成后想法设法的给这混账东西晋宁国公,宁远大捷后又顶住各方压力加封他为太师,那时候我可没见他像现在般如此高兴。如今他官职被朝廷一撸到底,贬为庶民,你封了他个不在品的被服厂厂长****竟然忙的脚打后脑勺,回到家倒头就睡连话都不跟我说几句,你说气人不气人?”
在场的众人看着气呼呼的魏忠贤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赵瑞雪和秦小蛮是憋得花枝乱颤,他们都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跟魏良卿置气,心里都想这家伙真快成了老小孩了。
关山月拿着厚厚的册子边翻边笑,“良卿可是经商的一把好手,你要是非得让他做官那可就是明珠暗投白瞎这么一个人才了。还别说,这小子的军令状没有白立,现在才三个半月,提前半个月生产出了三万套棉甲,是个人才。”
魏忠贤现在看着关山月觉得他无比的讨厌,因为就是眼前这小子把他相依为命的侄子给“夺了”去,可他说出的话却让他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口气顿时缓和了下来,“也不知道你究竟使得什么法子,那混小子这么替你卖命。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就是大明最精锐的关宁铁骑也不是每一个士兵都装备棉甲的。”
关山月毕竟来自现代,对此并入认同。打死他他也不会当圣母表的,他只是觉得自己惜命,推己及人他也爱惜士兵们的生命,毕竟此生每一个人都只有一条命。
所以他才下令成立被服厂,生产棉甲。棉甲是在坚厚的棉布上镶嵌密实的铁片,并用铜钉铆固的一种盔甲,同时还兼具防寒保暖的功能,对当时的冷热兵器都有较好的防护效果,特别适合北方的步兵使用。
一套完整的棉甲通常由铁帽、布面甲、腿裙和矮靿靴四部分组成。穿的时候先穿好靴子,然后穿围裙摆并在身后系束,再穿着甲衣,最后再戴铁帽子。
这一套棉甲在大明境内能换两匹牛,在塞外与蒙古人或者后金交易,能换取四到五匹良马,所以当时经九边常有军官虚报兵员数目和多报耗损,套取棉甲去跟塞外游牧民族交易,以此中饱私囊。
人都是有感情的,这些士兵们都不傻,分的清谁好谁坏。放眼整个大明的军队,就大宁都司军官从高到低没有一人敢打骂压榨士兵,还按时按月足额发饷。士兵们的积极性很高,士为知己者死,他们愿意把性命交给这个年轻的都指挥使大人。
关山月的脸上闪耀着一股圣洁的光芒,慷慨激昂的说道:“魏老哥此言差矣,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盖世大英雄,大部分人还是怕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我之所以砸锅卖铁给士兵们提供甲胄,除了让他们心里没有顾忌能打胜仗外,我更希望他们能活着回来。因为这三万多士兵就是咱们大宁都司的青山,有他们在咱们就不怕没有柴火烧。还有他们也是爹生妈养的,他们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是一个活生生的家庭。我可不想打完仗后,大宁都司的母亲、妻子、儿女们堵在我的门口,哭天喊地的管我要儿子,要丈夫,要父亲,我是最见不得这种场面的。”
赵瑞雪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的郎君,听完这席话愈发的觉得自己的郎君见识不凡,他总能提出一些新颖的观点自圆其说,让人听后耳目一新不得不信服。
秦小蛮这个小吃货一直在趁着众人谈话胡吃海塞,此时她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双手攥在了胸前看,一脸崇拜的望向自己相公,她觉得关山月这中坏人竟然能做到爱兵如子,还真是不赖。
哎,女人总是爱心泛滥,就连李梦瑶也频频点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