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你想要?无力掌握命运的人,踏错行差一步,都是死路一条!这种境遇,你想要?”
二人说着,已经到了游神阁脚下。
白墨抬头一看,几乎被它磅礴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远处看时,它已经巨大无比,近处再看,这简直是一座山。当年的赵国公到底靡费何几,才能建造成这样的奇迹?
几名宦官为赵无忧开了门。
三人继续行走。
赵无忧略带怅惘的道:“只要没人能管着我,我就想要。”
“在那种情况下,天下凡比你高上一等的人,都能管你。”
“那我就去无人之处,做一位隐士。或者逃入道观,跟道人们一起修仙玩,也比现在好。”
“我有点看不明白你了。”
“我自己也有点不明白。按理说,我这身份,国公爷的嫡长子,一生下来就用天下间最柔软的绸缎包裹着,没理由不高兴,可我——就特么的不高兴!白墨,听说你什么都懂一点,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快乐?”
“堕肢体,辍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
“那你再告诉我,不聪明的人,能不能听懂你说的这狗屁话?”
“这就跟乞食教所讲的放下一样——你得先拿起来过,所以,你得先聪明过,才能说辍聪明。从无知到渊博,从渊博到忘却,从迷茫到不惑,从不惑到返璞归真,一开始的天性不见得是好的,你找回的天性才是好的——明白吗,这些路径,是不能理解成开始即终点的,路是要走的,知道吗,赵无忧。”
“……看来我没有做才子的天分。”
“我不是才子,我只是喜欢附庸风雅。唯有到了王秋水的境界,才能叫才子,到了王灵神的境界,才是大家。”
“你要求太高了。”
公输斑斓忍不住道:“赵小子,你他娘居然梦想当个穷措大,老夫现在才听明白!”
赵无忧撇了撇嘴:“咱们仨都是穷措大,行了吧?”
三人已经到了第五层。
“你特么到底把我的剑放在哪里了?”
“第十层,我很喜欢那把剑,所以,还有守剑奴侍奉它。”
公输斑斓也撇了撇嘴:“有眼不识泰山,真正的大师就在这里,你居然喜欢一柄明显是用来练手的剑?我天,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说得好像你会答应给我打一把似的——哦,对了,你在我小时候就答应过我了,结果一直拖到现在!”
“给我弄来北冥玄铁,老夫今天晚上就开炉!”
“你说的?”
“我说的!”
“君子一言!”
“马都追不上,行了,赶紧把白小子的剑还给人家!”
终于到了第十层。
白墨本以为这里会更窄一点,没想到第十层的房间更加宽阔。或许是下面楼层的房间隔开了。
眼前的情景就像当初在丞相府里的鱼龙堂一样。
里面有很多架子,架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不过于鱼龙堂里全是各种文武技艺相关的器具不同,这里非常杂乱,体现了赵无忧复杂多变的审美观,从精致无比的青铜器到路旁随处可见的破石头,都有。那柄甲午一现在摆在最中间的一个专用的剑架上,上面只有甲午一一柄剑,并有两个少年一左一右侍立着。
看到赵无忧进来,两个少年立即对着他单膝跪地。
“拜见大公子!”
“起来吧,把剑拿来。”
“诺!”
两个少年一人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