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可以对话的程度。
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基本的安静。
赵明推了推眼镜，转向秦默，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静：“秦先生，我们继续。关于补偿方案”
“一个亿。”
秦默打断他。
赵明和沈墨泽均是一怔。
“现金。一个亿。”
秦默重复道，目光锁定赵明。
沈墨泽倒吸一口凉气。
赵明博士的眉头深深皱起：“秦先生，这个价格”
“五千万。”
秦默再次打断，语速平稳，
“外加你刚才的条件：无限量特制压制剂，一件诡器。”
赵明沉默了片刻，眼神快速闪烁，显然在脑中飞速计算权衡。
几秒后，他开口，语调沉稳：
“五千万现金，无限量压制剂，可以。
但总部库藏的诡器审批流程复杂，且未必完全契合你。作为替代”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金属手提箱，小心地取出一个檀木盒。
打开后，里面是三张折叠整齐、边缘泛黄、绘制着暗红色复杂符文的纸人，散发着微弱而奇异的灵异波动。
“这是我研制的‘替身纸人’，属于一次性的‘活器’，无副作用。”
赵明拿起一张，展示着上面朱砂绘制的图案，
“贴身携带，可在你承受致命攻击时代替承受。
纸人受损部分会显现暗红，当损坏超过七成，或超出承受极限，便会焚毁。
一人最多同时携带两枚，否则灵异冲突，反受其害。”
旁边的谢宇好奇地伸长脖子，伸手想摸：“这么神？我看看”
“别动！”沈墨泽低喝。
赵明没理会谢宇，将木盒推向秦默：
“三张纸人，抵一件诡器。
加上之前的条件，这是我的最终报价。”
秦默的目光落在那些古老符纸上，眼神微动。一次无副作用的绝对替死机会，价值难以估量。
“验货。”秦默突然说。
“什么？”赵明一怔。
“证明它有效。”
秦默的目光锐利如刀，转向沈墨泽，
“枪。”
沈墨泽脸色一变，但在秦默无声的注视下，还是解下腰间的特制手枪递了过去。
秦默熟练地检查枪械，然后，在沈墨泽惊骇的目光中，猛地抬臂，漆黑的枪口首接对准了赵明的心脏！
“秦默！”
沈墨泽骇然欲阻。
赵明却猛地抬手制止了他，眼神异常冷静。
他迅速取出一张替身纸人，塞进自己西装内袋，紧贴左胸。
“请。”
赵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但更多的是科研人员验证假设时的决绝。
“砰！”
枪声爆响，震耳欲聋！
硝烟味弥漫。
预想中的惨剧并未发生。
枪响瞬间，赵明胸口内袋位置黄光微闪，替身纸人瞬间燃为灰烬。
他身体剧烈一晃，西装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弹孔，但人安然无恙。
赵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额角渗出细汗。他解开衣扣，露出内袋里那撮灰烬和焦痕。
“有效。”他语气肯定，带着实验成功的笃定。
秦默放下枪，点了点头，将那个封印着缝合怪的黑盒递给赵明。
“合作愉快。”
赵明郑重接过盒子，指尖能感受到其中混乱而强大的灵异震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灼热。
“合作愉快，秦先生。
资金和抑制剂，沈负责人会尽快安排。
纸人，请妥善使用。”
交易完成。
两人对视一眼，各取所需，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与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