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背起背包，瞥了一眼还在傻乐的谢宇：
“别傻乐了，谢宇。
检查装备，该出发了。”
谢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挺首腰板，正色道：
“明白，秦队！”
他迅速背上自己的包，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还偷偷塞了本他用来缓解压力的漫画。
‘希望这次任务别太吓人。带本漫画吧，路上可以看。’
他心里嘀咕着。
抵达春风市时己是深夜。
按照任务信息提供的联系方式，秦默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只传来几声不耐烦的声音，就挂断了。
半小时后，一辆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破旧面包车停在他们面前。
开车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壮汉。
壮汉摇下车窗，大喊道：
“磨蹭什么，赶紧上车！
王经理在厂门口等着呢！耽误了事你们负责？！”
秦默没说话，脸上波澜不惊，只是平静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车况糟糕，司机焦躁，貌似那边情况比任务描述的更棘手。’他默默评估着。
谢宇赶紧跟着钻进后座，屁股刚挨上那硬邦邦的座椅，壮汉就猛地一脚油门，面包车立马窜了出去。
剧烈的颠簸让谢宇“哎哟”一声，脑袋差点撞上车顶。
‘这哪是开车，这是开碰碰车吧！’
他心里暗道，紧紧抓住旁边的扶手。
面包车颠簸了二十多分钟，最终一个急刹，停在了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围起来的庞大厂区外。
惨白的应急灯下，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西装、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搓着手来回踱步。
他就是王经理，王发。
看到两人下车，王发立刻小跑着迎上来，脸上堆起夸张的假笑，声音带着刻意的热情：
“哎呀呀，可算把二位专家给盼来了！
盼星星盼月亮啊！
我是这儿的经理王发，专门负责接待二位！”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秦默的脸上停留片刻，又扫过旁边的谢宇，眉头微皱，语气变得怀疑：
“就就你们俩？
还这么年轻，这这能行吗？”
‘两个毛头小子，能顶什么用？别又折在里面添乱！’
他内心嘀咕着。
“行不行，试试才知道。”
秦默语气平淡，看向厂区深处那片死寂。
“哼，试试？”
旁边阴影里，一个蹲着抽烟、穿着工装、名叫李西的工人闻言嗤笑一声，把烟头狠狠摁在地上碾灭，
“试试就逝世！
前面来了好几拨人了，什么狗屁大师、高人，卵用没有！
还他妈搭进去两个保安兄弟的命，净他妈添乱！
你们这些骗子，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别在这儿浪费大家时间，晦气！”
其他几个或站或蹲的工人也纷纷投来不善、烦躁甚至带着敌意的目光，低声附和着。
王发连忙转头厉声呵斥：
“李西，你他妈给我闭嘴！
怎么跟专家说话呢，还想不想干了？！”
他又迅速转向秦默，脸上瞬间切换回那副谄媚的假笑，搓着手道：
“手下人没见识，粗鲁惯了，专家您千万别介意，千万别往心里去！
主要是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
“这事儿太邪门了！
厂子完全停工，生产线停了，订单黄了，损失太大了！
上面一天八个电话催命一样！我这头发都快掉光了！”
他一边诉苦，一边掏出手机，哆嗦着打开手电筒功能，又赶紧塞给秦默一个沉甸甸的强光手电：
“厂里电路早就坏了，就门口这点应急灯还亮着。
你们要是要是非得进去，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