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束带综合征。”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孟乐豁出去了:“主任,我只知道是先天罕见病,不遗传,是胎儿期羊膜带缠绕导致的先天疾病。部位多变,按程度不同分为轻度中度和重度。”
“出生时就有,有些在手腕或脚踝,也有头部胸部腰部。纤维索条组织勒住的程度不同,蒲奉就是重度导致残疾。”
“没了。”
叶主任倒也没生气:“科室里有书,回去好好看。”
“是。”孟乐颠颠地回科室啃书去了。
叶主任锁上诊室门,看到门诊其他科室还在忙,上了自动扶梯往一楼去,望着巨大的电子屏,琢磨今天这一波义诊能治愈多少病人?
电子屏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显示进度条?
这样想着,叶主任拐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咦?没水?!又去了二楼洗手间,也是一样,立刻拿出对讲机告诉邵院长。
说好能撑七天,今天才第四天!
对讲机传出邵院长的无奈回答:“污水处理装置和储水容量都与设计要求有偏差,现在污水处理已经极限,所以只能先停水。”
医护们经过日常工作的千锤百炼,情绪相当稳定,却怎么也没想到,人怎么可以闯这么大祸?
一想到不能用的卫生间,没哗哗的自来水……天塌了呀!
叶主任立刻回答:“邵院长,别等了,让外面的船工都上来,对一院平日惊人门诊量来说完全是小意思。”
邵院长立刻同意。
于是,在门诊抽了血、还在等报告的易师爷,又看到平衡上的魏璋,赶紧起身:“魏通事?”
魏璋只有一句话:“今日给全船义诊。”
易师爷立刻赶到南门通知船工。
保科长听到邵院长通知,提着装满号码牌的袋子很快赶到,给每位船工套上号码牌,指引他们在医帐外面排队。
刚回到科室的中医们,凳子都没坐热又被摇到医院南门。
为了干净的卫生间、为了哗哗的自来水、为了洗头洗澡自由、为了论文……我们可以的!
船工们都聚集在南门时,守在一旁的蒲奉却踩着舢板上了船,悄悄进入下仓,解开系在船尾的小船,从衣袖里取出一根非常结实的绳索横向系住。
就这样一人单桨双向划船,方向刺桐城。
……
刺桐城镇国塔上,巡检司军士用长镜第一百零一次看向“飞来医馆”,眨了眨酸胀的眼睛,是的,说好晌午必归的宝船,到现在还没返程的意思。
巡检小旗直挠头:“申知府让人来问了第七次,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宝船上既没放遇袭的红烟,也没放发生故障的蓝烟……”
“难道宝船惹怒了岛上仙人?”
“……”军士们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立刻噤声,申知府就在身后。
虽然不是顶头上司,但军士们自从知道申知府送危重军士去岛上求医以后,就对他格外恭敬。
“申知府。”
天气晴朗,申丞站在塔顶都能看到庞大的宝船,又夹出了川字眉:
“还没消息?”
“启禀申知府,没见到信鸽、烟讯,也没派小船回来报信。”
“是否要派其他船出海?”
申丞负手在塔顶转了一圈:“听说永宁卫里,上到千户下到军士,都为难宝船通事蒲奉?”
军士们一怔,各自低头,确实有人打骂过,但没占到便宜。
申丞的视线落在巡检小旗身上,视线相峙:“蒲奉通事随宝船出海,能说数十国语言,禁海令颁布以后才留在刺桐城,究竟为何?”
小旗先是顾左右而言他,其他军士也帮腔否认。
申丞一眼看穿:“你们当本官是三岁小儿?自家兄弟的性命还捏在飞来医馆手里,不想要了?”
生活在永宁卫的军户,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