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林鹤着急地问。
副院长点头，“你去看一下，然后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有些事我和你聊聊。”
林鹤妈妈平静地躺在病床上，麻药还没散去，她整个人都睡得十分昏沉。林鹤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暖的手又触碰到她的脸颊，只觉得她太辛苦了，这么多年来承受了太多可以压垮她的事情。
如果可以，林鹤希望她能再多睡一会儿。
刘美芳大概是愧疚自己一时疏忽竟然让林鹤妈妈自己跑出去了，执意要留在医院看护她，林鹤拗不过，也就随她去，自己则先去副院长办公室。
直到和这位副院长面对面坐下，林鹤才回想起他的脸，的确很面熟。
但两人都心照不宣，不谈及往事，毕竟那个夜晚对林鹤来说太过残酷，他最敬佩的父亲被一辆超速的车撞的面目全非。
“你妈妈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副院长说，然后手里拿着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写着什么东西，“作为西医，我本来可以给你很多建议，比如手术方案，比如用药，甚至还有一些高科技的手段，但作为你的故人，你们家的故人，我还是建议你带着你妈妈去看看中医。”
说着，副院长递给林鹤那张纸条，上面有一个人的名字和电话，还有家庭住址，“这位老中医真的很神，如果你愿意，可以和他联系联系，我与他，有点私人交情，他应该是会帮你妈妈看看的。”
林鹤站起身，对副院长表示感谢，临要走出他的办公室前，林鹤说：“还是很感谢当年，你那么不遗馀力地抢救了我的爸爸。”
副院长转过身，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按照医生的说法，林鹤妈妈本来就心思郁结，常年精神状态不对，这几年加之心脏的问题，很容易引发各类疾病。
如果动心脏手术，虽然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但的确比不上用中药和针灸做一下全身都调整。
林鹤尝试拨打老中医的电话很多次，都没人接听，他只能自己开车去到了纸条上的地址，没想到，开门的是老中医的家人——
“我爸去云南了。早两年他就不看诊了，要不然你去找找别的中医试试。”说话的是老中医的儿子。
“云南？”
林鹤不死心，继续说道，“我是经人介绍来的，能不能至少帮忙联系上老医生？”
那人看了看林鹤，只好让他进了家门，刚一坐定，那人便用家里的座机拨通了老中医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