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内,刚与周氏云雨完的朱标,听闻詹同前来汇报天幕信息,匆忙整理好衣袍召见。
可听完詹同的转述,他整个人都懵了,他素来坚定反对出海,总觉得这是劳民伤财、毫无意义的折腾。
可天幕上大航海时代的那些数据,却让他头皮发麻:“老四离华夏历史上最伟大的帝王,只差一步?这话也太夸张了吧?”
汇报完毕,太子詹事詹同始终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唯有微微颤斗的指尖,泄露了他低落的情绪。
“看来这海,是非出不可了。” 朱标的神情骤然变得严肃,眼底闪过一丝不甘,老四能接近 “最伟大帝王”,他朱标为何不行?
“可殿下,造船出海的费用绝非小数目。” 詹同顿了顿,终于抬头看向朱标,语气满是忧虑,“除非暂停所有边疆战事,把人力、物力都优先投到造船上。可那样一来,北方的蒙古必定趁机做大,局面只会更麻烦!” 他话锋一转,声音低了几分,“而且就算这事做成了,功劳也会算在陛下头上,没人会记得殿下您的付出啊。”
“我的功,父皇的功,不都是大明的功?有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朱标脸色晦暗下来,目光落在詹同苍老的脸上,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殿下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是臣僭越了,请殿下恕罪。” 詹同重新低下头,眼框却隐隐泛红。他心里清楚,如今的太子,上有掌控欲极强的陛下,下有虎视眈眈、颇得人心的燕王,最可怕的是,天幕早已昭示,太子会在洪武二十五年薨逝。
“你在难过?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朱标站起身,走到詹同面前,语气里带着关切。眼前这人是他的心腹,其忠心他从未怀疑过。
“殿下……” 詹同一听,瞬间泪目,猛地抬头,凄然道:“殿下,您真的该做些什么了!”
“做什么?” 朱标挑了挑眉,幽暗的目光紧紧盯着詹同的眼睛,带着一丝探究。
“殿下您想想,您在天幕的历史里,是什么样的?” 詹同 “噗通” 一声跪下,语气愈发激动,“是最稳的太子,是暴君身边的劝谏者,是埋头批阅奏折的工具…… 可到最后,您也只是个懿文太子!您没有未来,连眼下的权力都掌控不了,茫茫史书中,甚至留不下您半点象样的政绩啊!”
随着詹同的话,朱标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脸色也愈发难看,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可詹同没有停,反而越说越急:“以前臣总觉得,如今大明朝堂不稳、人心离散,连陛下都没法牢牢掌控全局,咱们不该轻举妄动,免得招陛下猜忌,到头来得不偿失。臣总劝您,只要静静等下去,不出岔子,就能稳坐钓鱼台。可现在看来,咱们要是再不做些什么,怕到时候就都晚了啊……”
“那你要我做什么?杀弟?还是弑父?”朱标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老爹凭借驱逐挞虏恢复中华,结束了乱世开创了煌煌大明,大概可以称为“千古一帝”,再看老四,能被后人冠以大帝之名,纵然现在还比较年轻,羽翼未丰,且并不老成持重,但他又岂会是庸碌之辈?
说句难听的,就算自己真的能狠下心来杀弟、弑父,可最终鹿死谁手,怕还难说呢?最终若是失败,他朱标就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超生!
“万万不可!” 詹同慌忙摇头,后背瞬间冒冷汗,要是被陛下知道自己怂恿太子殿下杀弟弑父,绝对给自己来一个“剥皮萱草”加“九族剥离之术”的组合版。
“喔那你的意思是?”
见詹同没有“大逆不道”的想法,朱标明显松了口气,对跪着的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