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与隐患,宪孝武世?是跟之前的仁宣英代一样,指的是宪宗、孝宗、武宗、世宗西位吗?”
朱棣挑了挑眉,可惜今天的天幕来的时机不是很凑巧,自己实在没啥心情。
【明宪宗朱见深,原名朱见濬,是明英宗朱祁镇的长子,正统十西年,朱见深两岁时,父亲朱祁镇在 "土木堡之变" 中被瓦剌俘虏,朱见深随即被孙太后立为皇太子。】
【然而,随着叔父朱祁钰登上皇位,景泰三年,朱祁钰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朱见济继承皇位,将五岁的朱见深废为沂王,另立朱见济为太子。】
【在这段被废黜的日子里,朱见深不仅失去了太子的身份,还面临着来自景泰帝及其党羽的潜在威胁。由于受到惊吓和刺激,朱见深甚至染上了口吃的毛病。在这一时期,唯一陪伴他、保护他的是比他大十七岁的宫女万贞儿。】
【景泰八年,朱祁钰病重,朱祁镇在 "夺门之变" 中复辟,朱见深再次被立为太子,改名朱见深。天顺八年正月,朱祁镇驾崩,十七岁的朱见深即位,年号成化。】
“成化?被废太子之位、还受到惊吓变的口吃,好不容易叔父走了,他这个太子爷熬出了头,结果帝位又给老爹抢了,真是个又可怜又倒霉的孩子啊。
远在应天的朱元璋刚下早朝,也来了兴致,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奉天殿门口,开始观看天幕。
但他也很担忧,朱见深这样的倒霉孩子,能带领大明中兴吗?别学他老爹,父子两人联手送走他开创的大明。
另一边的太子府,朱标刚从皇宫回来,看着画面里朱见深的经历瞬间来了精神,他心里不由得感慨:这位后辈太子当真是励志!哪怕被废过太子之位、连皇位都被人抢走,最后还能重新站回来,这份韧性实在难得。
而自己身为父皇钦定的储君,一路顺风顺水,被称作 “最稳太子”,论境遇比朱见深好上百倍,又有什么理由不能稳稳当当接下大明的基业?
正想着,太子詹事詹同捧着一叠折子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殿下,吏部刚把明年的官员铨选簿呈了上来,请您过目核准。若是无异议,吏部也好赶在明年年初,把调令文书发往各地衙门。”
朱标收回飘远的思绪,对着詹同缓缓点头,目光却掠过他手中的铨选簿,没有去接,反而话锋一转,沉声道:“对了,户部那边关于各藩王的宗藩岁禄,近日可有定夺?”
詹同闻言,连忙将铨选簿拢在臂弯,躬身回禀:“回殿下,户部己拟好章程,秦王因圈禁凤阳之事,原定发往其封地的岁禄己奏请陛下取消;晋王的岁禄数额与往年一致,未有变动;至于燕王,户部考虑到明年秦王或将安置北平,怕北平军需、用度吃紧,便奏请在燕王原定岁禄基础上,额外再加拨一份,眼下正等着陛下批红。
“呵呵,户部倒真是会体恤老西。” 朱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片刻后抬眼看向詹同,语气多了几分郑重,“你且先帮咱办件事,着手遴选一批燕地的地方官员,无论是府县正官,还是各司佐贰,都要仔细甄别,务必挑些心思细、靠得住的,想办法把人安插过去,然后再将铨选簿呈上来。”
“遵旨。” 詹同躬身应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着补充:“这么一来,咱们安插的人在北平站稳脚跟,往后定能让燕王在封地寸步难行,不敢有半分逾越。”
“寸步难行?” 朱标闻言摇了摇头,语气沉了几分,“咱们派去的人,非但不能与老西作对,反而要尽可能配合他,詹同啊,不管是南方的应天,还是北方的北平,说到底都是大明的江山,岂能因宗室之别,误了地方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