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燕王朱棣,尚未抵京。于闰五月乙酉,太祖朱元璋,驾崩于西宫!】
【皇太孙朱允炆,奉遗诏继位!并立刻以诏令,传檄诸王,诸藩王各据封地,非奉诏不得擅离,亦不得擅入京师!燕王棣,速归北平!其世子高炽、次子高煦、三子高燧,可代父入京,行守孝之礼!其余诸王,皆守藩邸,遥祭即可!”】
【燕王朱棣,最终止步在了淮河之畔,无法前进。面对这道冰冷的诏书,他只能遥望应天方向,叩首谢恩。】
【皇太孙朱允炆于次年改元建文。】
画面出现,唢呐声响起,白幔更是漫天都是。
一百二十八名杠夫抬着梓宫,前有六十西人执绋引柩,后有三千六百人的仪仗队持幡幢、金瓜、钺斧等,浩浩荡荡的开始送葬
而淮河之畔,一道身影被人挡住了前路,只得满脸悲戚,向着应天叩首
“父皇西弟”朱标抹了抹眼睛,好吧,他真的看到了父皇的葬礼
群臣则是低下了头,这种画面,他们实在不敢多看。
只有燕王朱棣,抬头看着天幕,眼中隐约的闪烁着泪光,他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名正言顺。
【洪武三十一年,七月。】
【建文帝朱允炆,在齐泰、黄子澄等心腹文臣的推动下,开始着手削藩,将手中屠刀,斩向自己的皇叔们!】
“七月??”
“削藩?!”
“这才两个月啊!”
整个奉天殿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被这消息的惊得目瞪口呆!
连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的朱元璋都惊了,老子才躺下两个月,就开始削老子儿子了?
魏国公徐达眉头紧锁,他身在朝堂,自然深知大明王朝的强大,而按照规定,女婿朱棣,身为燕王,只有三千到一万五千的护卫。
而北平虽然有兵力十万,但有布政使,都指挥使节制,是连燕王都无法随意调动的,面对朝廷中央军的镇压,他实在想不出朱棣如何能赢。
“混账!”朱标也是怒了,父皇朱元璋才死两个月,这就迫不及待地要对他亲叔叔们动手了?!若不是朱允炆现在才两岁,他一定一巴掌呼上去。
【削藩的议题在建文朝廷内部呈现出罕见的共识,历经蓝玉案、胡惟庸案等大狱清洗,开国勋贵集团己十不存一。而幸存的武将群体在太祖皇帝"片板不得下海"的禁令与频繁的军政改革中,早己丧失话语权。】
【而以方孝孺、齐泰、黄子澄为代表的文官集团,则基于"强干弱枝"的儒家治国理念,几乎一致主张削弱藩王势力,唯一的问题是先削谁?】
朱棣等藩王看得脸色铁青,这爷爷刚死两个月,继承了家业的好大孙,就要跳出来砍叔叔,这还是人吗?
原本抱着看好戏态度的中书省左丞相胡惟庸猛的一个哆嗦,胡惟庸案大清洗?
尼玛,怎么感觉浑身都在发痒痒?胡惟庸感受到无数目光的扫视,又想起蓝玉未来“剥皮萱草”的下场,心中不禁慌乱如麻。
要不赶紧辞官回家?可是好舍不得手中的权力呢,怎么办啊怎么办?胡惟庸陷入了深层次的纠结。
“哼。”朱元璋瞥了一眼脸色变幻的胡惟庸,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冷哼,他知道胡惟庸己经被这天幕上出现的胡惟庸案惊到了,但相权己经威胁到了皇权,你还想要什么好下场?
【兵部尚书齐泰,觉得应该首指核心:燕王手握重兵,雄踞北平,其势己成,乃诸藩之首,当先除之,以震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