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夫与情夫(2 / 5)

说得好似随意闲谈,话中之意却让文简暗自一惊。

“她是未来的皇后”,却并没指明皇帝是谁。这正是李慎平日里给原身长孙简的许诺——大事若成,待他继位,她当为六宫之首。

“心系嫂嫂之人还多着”——这几乎是在明示,他李慎依旧“心系”着她!可又是不是在暗示那支冷箭并非他所命,其中另有隐情?

文简挑起眼帘,正对上李慎眼中那似是占有欲般的热切。

这对视是如此的不合时宜,可也因着这份禁忌,竟那让那眼神在跳跃的烛火下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近乎偏执的“诚挚”来。

文简有一瞬的怔然。

便在此时,一道身影倏然介入两人之间,挡住了那胶着的视线。

李元祁一手稳稳托住文简单薄的肩膀,另一只手拉过柔软的锦垫,让她安稳地倚靠好。

动作看似轻柔,却同掐住她脖颈时一样,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四弟说得极是。”他垂眸看着文简,声音里揉入了不容错辨的怜惜与温柔,目光隐晦地掠过文简颈间用以遮掩指痕的锦帔。

“别再说什么傻话,安心养伤。孤的身边,不能没有你。”

被他一盯,文简只觉喉间一阵幻痛。她定了定神,当着李慎的面,向李元祁露出一个浅淡而脆弱的笑。

李元祁与李慎这两个人,谁真谁假、谁好谁坏、谁信得过谁信不过,她都一无所知!在当下,最稳妥的选择便是矫正原身身份的错位。

从前她是太子妃,却与齐王牵连不断,这件事本身便有着极大的风险!

而文简却是不会再冒险的!

原身是什么样的身份,她就该做什么样的事。

她那笑意不似曾经的长孙简那样明媚鲜妍,也并非刻意为之的娇饰,而是如同大雪初霁时厚重云层中透出的一缕微光,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心照不宣的清醒,还有一分不可辨查的隐忍。

李慎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随手摆弄着桌上一张绣了一半的扇面,听着二人的你来我往,似有不屑一般勾了勾唇角。

李元祁却是迎着文简的目光微眯起眼,向殿外吩咐道:“来人,传太医。太子妃醒了。”

李慎仿佛没了兴致,扔下扇面,回身门外自随从处取来一方礼盒,往案几上一放。

“太子妃玉体为重,臣弟带了江南道名医秘制的金疮药,还有波斯胡商进献的苏合香丸,对伤势愈合有些裨益,望嫂嫂不要嫌弃,多少用上一些。”

文简眼帘低垂:“齐王殿下有心了,这两样东西都名贵非常,妾怎会嫌弃?只是如今伤重,用药用物不敢自专,一则需遵医嘱,二则……”

她转向李元祁,目光与声音一样轻软,带着全然的依赖:

“全凭殿下做主。”

李元祁抬手示意内侍收下,语气平淡:

“四弟一片好意,待会同太医商量下就是了。”

文简仍旧不去看李慎,低声道:“臣妾知道了。”

去通传太医的侍从匆匆离去,旋即一列宫人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入,为首的司馔女官的托盘上端放一只越窑青瓷盏,后面的几名宫女各托着鎏金盘,上置琉璃碗,盛着糖渍樱桃、透花糍一类的蜜饯和果子。

这一行人皆眼眶泛红,显然方才皆以为她们的主上已然香消玉殒。

排在最后的一名小宫女更是哭肿了眼,肿得只剩两条细缝,却仍努力从那缝中投来关切的目光。

文简一时叫不出她的名字,但心中不由一暖,朝她安抚性地微微一笑。

那小宫女顿时精神大振,努力将眼睛睁大了些,脸上焕发出光彩。

其余宫人皆低眉顺目,屏息做事,为首女官娴熟地向李慎奉上茶盏。

李慎抬手去接,不知怎地,那茶盏竟猛地一歪,滚烫的茶汤尽数泼洒在他玄青色的锦袍上!

“奴婢万死!请殿下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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