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露漫堡添闲意,青云携酒赏晨光
吴家堡的晨雾总带着几分温柔。东头的冶铁厂虽已升起炊烟,却没了往日的急促,汽笛声混着远处修路工人的号子,在晨风中散成淡淡的喧嚣;西坡的制药坊飘来药香,与后院菜园的青菜气息交织,透着安稳的烟火气。叶青云披着件半旧的青布衫,手里捏着个青瓷酒壶,壶中是刚开封的桃山白,酒液清冽,还泛着淡淡的酒香。
他踩着青石板路慢慢走,脚步比往日轻快了许多 —— 前几日处理完虎啸山的收尾事宜,制药坊也顺利投产,连修路工程都进入了平稳阶段,终于能偷得几日闲。指尖摩挲着冰凉的壶身,偶尔仰头抿一口酒,清甜的酒香在舌尖散开,带着几分微醺的暖意。
小白狐跟在他脚边,毛茸茸的尾巴扫过青石板,时不时停下来嗅嗅路边的野花,见叶青云走远了,又蹦蹦跳跳追上来,用脑袋蹭他的裤腿。叶青云低头笑了笑,弯腰将它抱起,让它蜷在臂弯里:“小家伙,今日倒安分,不调皮了?”
小白狐蹭了蹭他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睛盯着酒壶,像是也想尝一口。叶青云失笑,轻轻点了点它的鼻尖:“这酒你可喝不得,免得醉倒了,没人陪我散步。”
走到堡墙下时,正好遇见几个修路工人推着石料经过。工人们见了叶青云,纷纷停下脚步问好:“叶大人早!”
“早。” 叶青云笑着点头,目光落在他们推的石料上,“路修得怎么样了?”
一个年长的工人擦了擦汗,笑着说:“托叶大人的福,从堡子到青运城的路段,再有半个月就能铺完水泥了!到时候走起来更平稳,运石料、运药材都方便!”
叶青云点头:“辛苦你们了,注意休息,别累着。”
工人们应着,推着石料继续往前走。叶青云抱着小白狐,倚在堡墙上,看着远处延伸的新路 —— 黄土与水泥混合的路面在晨光中泛着淡灰,像一条蜿蜒的绸带,连接着吴家堡与外界。指尖又抿了口酒,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感慨,往日里处理事务的紧绷感渐渐散去,只剩此刻的松弛。
“雄关漫道吴家堡……” 不知怎的,一句诗突然从嘴边流出,叶青云自己都愣了愣,又仰头喝了口酒,目光望向远方的山峦,“今朝英雄改天地……”
酒意渐浓,眼前的景象似乎有些模糊。他想起故乡的小村庄,想起幼时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听父亲讲故事,想起母亲在灶台边煮的小米粥 —— 那是他许久未曾回去的地方,不是不想回,而是肩上的责任太重,吴家堡的百姓、身边的兄弟、未竟的事业,都让他无法轻易转身。
指尖的酒壶晃了晃,几滴酒液洒在青石板上,很快被晨露晕开。小白狐似乎察觉到他的低落,用小舌头轻轻舔他的手腕,带着温热的湿意。叶青云低头摸了摸它的绒毛,轻声道:“还是你陪着我自在。”
二、酒意渐浓思故园,狐影相伴解寂寥
太阳渐渐升高,晨雾散去,阳光透过槐树叶,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叶青云抱着小白狐,沿着后院的小路往回走,酒壶里的桃山白已见了底,脚步也有些虚浮,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路过菜园时,正好看见母亲在摘青菜。老太太穿着深蓝色的粗布衫,腰间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个竹篮,见叶青云走来,笑着招手:“儿啊,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脸都红了。”
叶青云走上前,把空酒壶递给母亲,声音带着几分含糊:“娘,这桃山白好喝,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母亲接过酒壶,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喝也不能贪杯,伤身子。快进屋歇会儿,中午还有聚餐呢,别到时候醉得吃不下饭。”
叶青云点点头,却没立刻进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