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寞万一看,连忙打圆场:“宁王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望陛下和皇后娘娘莫怪。这样吧,这彩头就添做两万两,赢者得之。”
贺锦安冷哼一声:“好,那就按靖南王所言,宁王殿下请。”
棋局开始,宁王攻势一上来就凌厉逼人,每一步棋都如利刃般直逼贺锦安的防线。
贺临璋眉头深深皱起,一边观棋一边给陶颜言这个不懂棋的人讲解。
“步步紧逼,不留活路,看来宁王是个激进派。”
“锦安以退为进,先让一招,实则是诱敌深入。”
“可惜没有防住,宁王略胜一筹。”
“锦安这步走的好,一步看四步,棋艺有长进。”
贺锦安沉着冷静,目光紧紧盯着棋盘,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思索片刻后,他落下一子,看似寻常,却隐隐间构筑起另一道防线。
随着时间推移,局势逐渐胶着。
宁王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而贺锦安依旧神色从容,每一步棋都精准地落在关键之处。
“方才比的是技巧,现在比的是心性,就看谁能稳住,突出重围了。”贺临璋看着儿子,目光带着几分赞许与欣赏。
陶颜言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她虽然不在乎输赢,可要是能赢谁不想赢呢?她轻轻握住贺临璋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棋盘。
就在众人以为局势陷入僵局再难展开时,贺锦安突然发动反击,一连串精妙的棋招让宁王措手不及。
宁王脸色大变,手中棋子差点掉落。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本事的,最终,宁王成功扭转局势,二人又陷入胶着状态。
施先生捋了捋胡须,看了看双方的棋局,道:“就到此为止吧,你们二位平局。继续再下也是耽误时间而已。”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少年人的争斗本就不会让步,纷纷没有搭理施先生,而是一心专注棋盘。
施先生无奈,只好把目光投向贺临璋。
贺临璋也知施先生说的没错,他清咳一声:“施先生所言极是,如今这棋局已然胶着,再下下去也难分胜负,不如就到此为止,以平局论。”
贺锦安和宁王虽心有不甘,但皇命难违,只得放下手中棋子。
康寞万笑着起身:“平局也好,两位皆是棋中高手。这彩头便由陛下和皇后娘娘定夺如何处置。”
贺临璋看向陶颜言,陶颜言微微思索后道:“这两万两彩头,就一人一半,如何?”
公平公正,众人纷纷称好。
贺锦安和宁王也收起了争胜之心,各自回了座位。一场棋局虽未分出胜负,却也展现了两国棋艺的精湛。待宴席结束,贺锦安才有机会与老师施先生单独自聊几句,听听先生对方才棋局的真实见解。
施先生抚了抚锦安的胳膊:“方才一局,是你近几年下得最好的一次,没想到在绝境之下,你竟然能沉得住气,一步步把弱势扳回来,不错,不错。”
贺锦安惭愧道:“我还是学艺不精,有负老师的教诲。”
施先生嗯了一声:“能有所反思,也算是进步。好了,你日后再多钻研钻研即可,那些孤本棋局多去看看,训练一下思维,找找诀窍。”
贺锦安又问起夏国宁王的真实棋艺,施先生道:“初看确实是凌厉异常,技巧在你之上,可后劲不足,也容易受外物侵扰,若是下得久些,就会乱了心性。此人是个急功近利之人,他的棋艺造化走不远。”
贺锦安也有同样的感受,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