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也是不知死活,明明是输了,却不肯承认,道:“我挑了粪担,你占了便宜,不信你挑,我空身站着,且看谁输谁赢?”
“好!”
风波恶从壮汉肩头接过粪担,他一只手放在扁担中间,稳稳托住。
壮汉见他单手托举,臂与肩齐,不由得目定口呆。
“你!你!”
风波恶笑道:“我就这么托着,不换手,咱们对耗,谁输了,谁就喝干了这一担大粪!”
那壮汉只是一个普通乡下人,眼见风波恶施展武功,哪里再敢与他争闹,忙向后退。
心慌意乱之下,壮汉踏了个空,向河中坠去。
风波恶伸出右手,抓住壮汉衣领,将他凌空提起。
左手托一担粪,右手抓住壮汉,风波恶身子一跃,便轻松落至对岸。
“过瘾!过瘾!”
风波恶哈哈大笑。
不去理会那瞠目结舌,满脸惊恐的壮汉。
展开轻功,隐入桑林之中而去。”
乔峰扫了一眼众人,继续道:就算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被人泼了一脸粪,都决计不会轻饶了对方。
风波恶身负上乘武功,却并没有恃强凌弱,甚至他连打对方几拳出口恶气,也没有。
此事是我亲眼所见,当时我和他相距甚远,谅他也不能发现我的踪迹,以致有意做作,象这样的人,算不算得是好朋友!好汉子!”
说罢,乔峰看向丐帮众人。
“不错,是好汉子!”
“想不到这风波恶面貌丑陋,好勇斗狠,却是个心地良善之辈!”
“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宋奚陈吴四位长老赞叹不已。
人心都是肉长的,相较于全冠清那捕风捉影的指控,乔峰这番亲眼所见,亲身所感的经历,无疑更具分量。
许多原本激愤的丐帮弟子,渐渐冷静下来。
看向乔峰的目光,重新充满了敬重。
“依你之见,杀害马副帮主的,绝不是慕容复了?”
眼看风向逆转,全冠清仍不死心。
他意图再度挑起争端。
这次不待乔峰开口,奚长老便抢先怒斥道:“全冠清,你休要再搬弄是非!慕容复是与不是,帮主慧眼如炬,自有明断。”
他的话,顿时引得宋、陈、吴三位长老同声附和。
“帮主,我老糊涂了,错怪了您。”
“我等犯下大错,甘愿受罚!”
性如烈火的吴长老,猛地将鬼头刀掷于地上,噗通一声跪倒,慨然道:
“错了便是错了,帮主,我吴长风猪油蒙了心,听信小人谗言,做出犯上作乱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罪不可赦。
白长老,你请出法刀来,依照帮规,咱们自行了断便是。”
白世镜脸如寒霜,道:“执法弟子,请本帮法刀。”
“终于到我登场了!”
柳白整了整衣衫,与另外两名执法弟子走进场中。
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该轮到他来表演了。
加之柳白,总共有九名执法弟子,从人群中出来。
白世镜见柳白这时出现,不由得一怔。
他不知道柳白为何选在此时现身,但想来必有其用意,他等下配合就是了。
乔峰、段誉也都感到意外。
尤其是段誉,心道完了,王姑娘危矣。
乔峰盯着柳白身上那七只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