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哈哈……阿武，大炮，你们光头了！”
肥仔十分激动，他刚学会玩十来天，还是第一次把对手给剃了光头。
八十分的规则里，一局玩下来，闲家吃不到分，视为光头，庄家连升5级，吃三十分以下（地区不同，小有差异），视为小光头，庄家连升3级。
“你得意个屁，一会儿就剃你们一个。”阿武开始洗牌。
“就是，来来来。”大炮搓了搓手。
林立阳看向肥仔：“你出牌时注意点，多看看手里的牌再出。”
“知道了知道了。”肥仔还沉浸在第一次剃别人光头的快乐之中，满口答应。
接下来的每一局，林立阳的牌运都不错，但架不住肥仔的牌技太差，要不是林立阳有上一世的玩牌经验，否则还真赢不了阿武和大炮。
“烟来，烟来。”
肥仔朝阿武搓着双手，笑的眼睛都快被脸上的肉给挤没了。
“急啥，继续玩，晚点一起算。”阿武很不甘心，再一次洗牌。
“我不玩了，我明早要去竹林下面的那一片芦苇荡抓鱼，想早点回去睡觉。”
林立阳估摸着已经九点多了，再不回去睡，明早起不来给娘做早饭，到时候抓鱼也没精神。
他今晚会跟发小出来，跟他们打牌，也是不想跟他们生分掉。
上一世都是不错的人，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有事一招呼马上就到，这样的朋友，他一个都不想丢掉。
但同时，像上一世那样没日没夜玩下去的事，他也不会再做。
“你发神经吗，这么冷的天你要去抓鱼？”阿武感觉今天的林立阳有些怪，以前这家伙冬天不睡到中午不起床的。
“去你的，你才发神经。”林立阳习惯性回了一句，“我是看年底了，鱼的价钱会高一点，这才想着抓一些拿去卖，挣点小钱。你们要不要一起？”
“不去不去，溪边那里太冷了。”阿武不断摇头。
“我明天得陪我爹带阿嫲去城里看病，去不了，下次再叫我吧。”大炮说道。
“没啥事吧？”三人都有些担心地看向大炮。
“应该没事，她就是最近老头晕，老许说可能是高血压，让我们带去城里看看。”
“你明天要去城里那也早点回去睡吧，咱们改天再玩。”
阿武把牌收了起来。
他转身走到墙壁，拿下一个袋子，里面是他提前买好的乘风烟。
收下烟后，大家各回各家。
林立阳和肥仔是邻居，结伴回去。
“阿阳，鱼的价钱真的会比较高吗？”肥仔一路上都在想着林立阳说的能挣钱，有些心动。
“马上就要过年了，有点钱的人家都想吃点好的，肯定比平时高。”
“那我明天跟你一起。”肥仔嘿嘿笑了笑。
……
林立阳回到家的时候，屋里有光从门旁边缝隙透出来，隐约可以听到林父和林母闲聊的声音。
林父每天早上出门急，林母也就只有这时候才有机会跟林父说说话。
饥肠辘辘的林父正端着大瓷碗“哧溜哧溜”地大口吃着。
干了一天的活，他太饿了。
他一边吃着一边点头“恩嗯嗯”地回应林母。
当林母说到林立阳早上去帮她倒了马桶时，林父被饭呛了一大口，“咳咳……”
“你慢点。”林母赶紧拍了拍林父的后背。
林父已经放下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