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林乔踩着自行车前往城郊的供销社。寒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似的,她不得不把围巾又裹紧了些。这次任务是调拨一批劳保手套和棉鞋,为即将到来的冬季做准备。
路过红星公社附近的小河时,一阵急促的呼救声传来:\"救命啊!孩子掉水里了!\"
林乔猛地刹车,只见河岸边一个妇女正声嘶力竭地喊叫,河中央有个小小的身影在扑腾,眼看就要被湍急的河水吞没。
没有犹豫,林乔丢下自行车就冲向河岸。冰凉的河水瞬间浸透了棉裤,刺骨的寒意让她几乎窒息。她咬紧牙关,凭着系统强化的体能,艰难地向孩子游去。
回程比去时更加艰难。水流湍急,孩子的挣扎也让体力迅速消耗。林乔的四肢开始麻木,意识渐渐模糊,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她:不能松手!
终于,在即将力竭时,她的脚触到了河底的淤泥。几个闻讯赶来的村民七手八脚地把他们拉上岸。
林乔瘫坐在岸边,浑身滴水,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棉大衣裹住她:\"同志,太感谢你了!我是国营红旗饭店的经理赵德海,这是我儿子。
赵德海执意用饭店的吉普车送她回家,一路上千恩万谢。乔一张纸条:\"林同志,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林乔本想推辞,但实在冻得说不出话,只好收下。回到家,母亲张秀兰看到她这副模样,吓得差点晕过去。
林乔简单说了救人经过,母亲又惊又怕,抹着眼泪说:\"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妈可怎么活\"
当晚,林乔发起了高烧。母亲用土法子给她刮痧,弟弟林小树守在她床边,时不时用冷毛巾敷她的额头。父亲林建国下班回来,听说女儿救人的事,沉默良久,最后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
第二天林乔没去上班,请假在家养病。中午时分,家里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赵德海提着大包小包登门道谢,除了点心、罐头等稀罕物,还有两包珍贵的红糖。
林建国和张秀兰连忙推辞,说救人应该的。我在国营饭店当经理,有个工作名额可以安排。林同志要是有亲戚朋友需要,尽管开口。\"
工作名额!在这个年代,一个城市户口的工作机会比黄金还珍贵。林乔的父母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赵德海一走,家里立刻炸开了锅。
林乔正想说话,弟弟林小树突然插嘴:\"姐,大堂哥不是一直没工作吗?
一句话提醒了林乔。大堂哥林建军是爷爷最疼爱的长孙,高中毕业两年了还在家待业,为此爷爷没少发愁。
谁知第二天傍晚,林建国黑着脸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爷爷和大堂哥林建军。
林乔愣住了。她本想主动提议给堂哥,但爷爷这种命令式的态度让她很不舒服。
爷爷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孙女敢顶嘴:\"反了你了!老林家什么时候轮到丫头片子做主了?建军,明天你就跟赵经理报到去!\"
林建军二十出头,高大白净,此刻站在爷爷身后,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连句谢谢都没有。
母亲张秀兰突然站了出来,声音颤抖却坚定:\"爹,这事不能这么办。乔乔冒死救人,名额给谁得她说了算。红红也在纺织厂干了五年了,天天三班倒,年纪轻轻就落下一身病\"
争吵持续到深夜。最终,在林建国的调停下,达成一个折中方案:名额给林建军,但爷爷要拿出积蓄给林红买辆自行车作为补偿——林红在纺织厂工作五年,一直想有辆自己的自行车。
等爷爷和堂哥走后,林乔发现父亲独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