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科的紫外线灯扫过焦黑的书包带,林乔的鼻尖在防爆玻璃上压出雾圈。李承安屈指轻叩台面,荧光突然大亮——灼烧残留处显现出针孔大小的数字烙印:13-07-23。
林乔的耳朵突然转向痕检室。在化学药剂的气味中,她分辨出陈锋的脚步声停在第三排储物柜前,钥匙碰撞声比正常出警时多响了两下。
深夜的警犬训练场亮起强光灯。林乔跃过三重障碍架时,看到李承安正在沙盘上推演案发现场。他突然将化工厂模型旋转180度,失踪女孩的定位磁扣与十年前承雪案发现场重叠在同一个经纬度。
警戒线在黎明前再次拉起。当林乔跟随重案组来到市立图书馆地下档案室时,她的爪垫感受到地砖细微的震动。李承安掀开通风管挡板,手电光照出内壁的抓痕:五道一组,与化工厂升降梯井的痕迹同源。
殡仪馆冷库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林乔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白雾,她隔着证物袋轻触那截烧焦的腕骨——尺骨末端有她熟悉的咬合痕,正是警犬缉毒训练时留下的齿模。
林乔突然冲向停尸台。在她上个月参与的遗体辨认任务中,13号冷藏柜飘出的尸臭混着香根草须后水味。此刻同样的气息正从陈锋的制服下摆渗出,与防弹衣夹层里的氟胺酮结晶发生反应。
解剖刀划开青灰色皮肤的瞬间,林乔看到法医手套上的反光。老宋用镊子从皮下组织夹出微型胶囊,爆裂的药剂在培养皿里析出黑色梅花状结晶。
暴雨再次倾泻时,林乔的耳朵捕捉到顶楼枪械室的异响。她撞开安全门的刹那,看见陈锋正在擦拭带消音器的格洛克17,枪管残留的硝烟味与化工厂狙击手的射击参数完全吻合。
林乔的獠牙刺入陈锋裤脚时,嗅到他后腰藏着樱花形状的金属片——与承雪案发现场灰烬中熔化的发卡材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