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庚和暮雨柔也赶紧冲出来,好不容易才把打得兴起的两人分开。
慕英喘着粗气,老脸通红,指着白庚怒道:
“白庚!这…这野丫头是不是你授意的?!故意让她来羞辱老夫?!”
白庚一脸无辜加崩溃:
“岳父大人!天地良心!关我什么事啊?我哪敢啊!”
暮雨柔也赶紧给她爹顺气,埋怨道:
“爹!您也是!一把年纪了,火气怎么还这么大?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沈幼楚还在那不服气地哼哼:
“就是就是!老头经不起别人说你两句!”
慕英看着女儿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更是悲愤交加,仰天长叹:
“好好好!好啊!真是女大不中留!你爹挨打了,你还向着他们!”
暮雨柔挠挠头,实话实说:
“但是爹…确实是你先发火的啊…”
沈幼楚立刻帮腔:
“就是就是!”
慕英被这俩姑娘噎得差点背过气去,看着女儿那“清澈又愚蠢”的眼神,终究是狠不下心,只能憋屈地一甩袖子:
“行行行!算老夫错了!行了吧?!”
他可以对任何人强硬,唯独对这个宝贝女儿,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对暮雨柔的宠爱,某种程度上堪比白穆对白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英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猛地转向白庚,几乎是吼出来的:
“走!现在!立刻!就去城西!老夫今天要不把你那城西之地翻个底朝天!都对不起今天这顿打!!”
白庚和慕英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城西那片荒地。
远远地,就看到原本荒凉的空地上,居然乌泱泱地聚集了不少人,排着队像是在报名。
白庚一看,乐了:
“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之前求爷爷告奶奶都没人来,怎么今天主动上门了?
看来本王的善举终于感动上天了!”
慕英却眯起了眼睛,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一眼就看出,这群人里,鱼龙混杂!
有几个人眼神精干,行动间透着股机警,站姿也隐含章法
——那是督察使衙门的人,看来陛下己经派人来了。
还有一批人,虽然穿着粗布衣服,眼神躲闪,明显不是干粗活的料
——这帮人又是谁派来的?
真正看起来像老实巴交民工的,反而只占了极少数。
慕英虽然看白庚一万个不顺眼,但这混账毕竟是自己女儿名义上的丈夫。
万一这傻小子真在城西惹出什么滔天大祸,自己女儿肯定要受牵连!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
这臭小子!招蜂引引蝶!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
白庚却完全没察觉暗流涌动,还在那美滋滋地畅想:
“太好了!人手充足!本王的廉租房大计指日可待!很快就能有大笔功德入账了!”
慕英懒得理他,沉着脸开始仔细勘察这片荒地。
他绕着圈子,一寸一寸地看,时而蹲下捏捏土质,时而拨开荒草查看,那认真的劲头,比工部的勘探官员还专业。
白庚跟在他屁股后面,两条腿都快溜细了,心里叫苦不